丹阳郡主走到台阶前站住,抬眼看了一会夏季高远的天,沉默好久,悄悄叹了口气。
她有些惶恐,只是白广寒已经走了,她不敢冒然开口扣问,只得谨慎翼翼地跟上。
她终究了解,那些年,族中的姐妹老是不平她得老太太偏疼时的表情了。
“姑姑找我?”丹阳郡主有些不测,“姑姑找我甚么事?”
是少女的身躯,是美人的容颜,是鲜艳的花朵,是雨后的彩虹,是瑰丽的彩霞……以及,白广寒试香时的行动、气质、神韵。
瞧着安岚走远了,丹阳郡主踏下台阶时,一向跟在丹阳郡主中间的秀兰忍不住道:“她如何会在这,莫不是偷偷跑来献殷勤的?我传闻她之前待的阿谁源香院,里头出了很多肮脏的事,看她那么会算计,会不会也像将在源香院学得的那一套用在这吧,郡主,您得谨慎……”
“哪有那么快。”丹阳郡主也点头,“我是碰到些困难,想过来就教先生。”
即便他面上的神采还是稳定,但是,却添了一抹和顺。
香室内的安排较外厅更加单调冰冷,但是,当阿谁男人在香几前笔挺地跪坐下,抬起手时,统统都变了。
只是,安岚,为何会在姑姑那晕畴昔?
屋内已经摆上香席,白广寒入香元位,安岚游移了一下,就走畴昔,在他中间跪坐端方。
约一刻钟后,丹阳郡主从白广寒的寝殿出来,随后,从天枢殿的侍女那传闻,本日,安岚竟是让广寒先生抱回殿内的!而安岚方才手里拿着的阿谁香盛,也是广寒先生的东西。
白广寒瞥了她一眼:“崔文君的香境,你不记得了?”
她有些怔然地放下香,沉默一会,抬眼,看向白广寒:“意可香。”
安岚托着品香炉在鼻前绕了二十五次后,目中不觉掉下泪来,内心却不觉哀痛,反有种更加沉稳结壮之感,之前她为与广寒先生之间的间隔之遥感到哀痛有望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觉间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