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岚不解:“为何交给我?”
景炎说到这,就将景公和张灰的事大抵与她说了一遍。
景炎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仿佛带着三分醉意:“是不是感觉冷了?”
安岚却看着他道:“找到那小我后,公子筹算如何办?”
“因为七年来他们只是思疑,自你呈现后,他们便加深了这个思疑,而叶蓁的事,则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
景炎笑了笑,笑容微凉:“你觉得呢?”
安岚抬起眼,眸光清澈。
“好。”安岚垂眸,应下,只是接着又抬起眼,“但是,我有句话想问公子。”
“小狐狸,我从未醉过。”景炎摇了点头,但说着却放下酒杯:“那就不喝了,景公也快醒了,我另有件事要跟你说。”
……
只要那丫环在她手里,对方才会更加按捺不住,必然会脱手处理阿谁丫环,究竟谁会脱手呢?
安岚问:“公子第一次见我,是在那里?”
安岚只揣摩了一会,便明白了景炎的企图,抬起眼,怔怔地看着景炎。
景炎悄悄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点头一笑,饮了手里那杯酒,才道:“寤寐林,怡心园。”
景炎接着道:“以是,之前你是如何称呼的,以后也不要有任何窜改。”
安岚又垂下眼,拿起那杯酒,怔怔地看了一会,然后,往地上一倒。
安岚点头,她当然明白,之前在源香院,她为自保,就是一步一步将王掌事推到圈套里。对曾害过金雀一家的马贵闲,她更是没有手软,对那几件事,她未曾有过一丝惭愧,也未曾有过丁点悔怨。
景炎道:“你是白广寒选定的担当人,生长顺利的话,也就是天枢殿的下一任大香师。但是,如果没了白广寒的天枢殿,你的身份,就很能够不会被承认。丫头,天枢殿的财产,几近即是半个长香殿。”
“为甚么我呈现后就……”
景炎斜靠着桌子,手支着脑袋,神采有些涣散,眼神却极和顺。
景炎正要举杯,闻言便将手里的酒杯又放归去:“甚么话?”
安岚便将他的酒杯放在一边,然后端端方正地坐着,等着他的话。
景炎转头看着她道:“已经脱手了,他们忍了七年,终因而忍不住了。”
“怕不怕?”他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降落,眼神阴暗。
回到景公这边时,安岚已经调剂好荡漾的情感,神采如常地跟在景炎身后。
“七年?!”安岚一怔,“为何会忍七年?又为何会挑选现在脱手?”
安岚抬眼,景炎亦看向她,目中倒是含着笑:“丫头,你是在为谁难过?”
半晌后,她悄悄点头:“我只是担忧,做不好。”
他手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安岚被那和顺的触感惊得瑟缩了一下,但并未避开,却也没有顺势靠近。
景炎笑了,垂眼看着她:“因为他们顾忌我,却不至于会顾忌你。”
长香殿的七位大香师,且非论本身的本领,每一名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大师族。
他让她站起家:“不消担忧,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景炎看动手里空空的杯子,淡淡道:“亲人。”
景炎抬起她的脸:“这是你的疆场。”
安岚顿了顿,就点点头。
因而安岚这一过来,就瞧着十来个女人,环肥燕瘦,的确应有尽有。
安岚大为惊奇,久久不得言语,景炎又接着道:“一会我将这个丫环交给你,你带回天枢殿,送入刑院,你亲身把守,全权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