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踉跄的跑到了绑着顾文君的处所,一出来就瞥见他高高的立在那边。
她眸子凌厉的眸子在楼内扫了一圈,终究定格在最高那一层。
周氏沿着木梯爬到了屋顶上,颤颤巍巍的走到了顾文君跟前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太姑奶奶,太姑奶奶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顾朦音手一松,惺忪的睡眼清了然些。
“君哥儿!”
“他就在里头,我带女人出来找。”
她没有重视到,门外竟连个守夜的丫环都没有。
屋门猛地翻开,顾文彬被一股强大的外力震得颠仆地上。
顾文君跳到周氏跟前,摸了摸她的脸,“年纪太大了,还是年青标致的得劲,桀桀。”
“担忧甚么,大男儿晒个几天如何了,从速睡了。”顾明德转眼就睡着了。
“再去买一面八卦镜返来,记着了,必然是要在道观里开过光的,买返来后就把八卦镜挂在府门外。”
顾朦音拉过被子盖在头上。
顾朦音刚一出来,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就劈面而来,熏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
“我要去最上面一层。”
老鸨俄然变了神采,拉着她的手就往前面拉。
“老爷,老爷。”
她伸手推了推顾明德,可顾明德一点反应都没有。
乌云遮月,院子里只要两盏羊皮灯笼,昏黄的光芒将这一隅照亮。
顾朦音拿出罗盘看了看,现在是二更天,鬼物在子时到半夜时法力是最强的,那老色批必定又补阴去了。
顾朦音不情不肯的翻了个身,没有睁眼。
“我晓得了太姑奶奶。”
“太姑奶奶,你快醒醒啊……哎哟。”
顾文君一脚踩在周氏的身上,转眼消逝在黑暗中。
“是。”
“君哥儿,你没事吧?”周氏看儿子嘴皮干裂,双眼发黑心疼得都要哭了。
“娘,黄符,另有这讨厌的黄符,撕了它。”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我好难受啊娘,你快点上来,把我放下去。”
“太姑奶奶,您谨慎点啊。”
“梆,梆”
“我要去上面。”顾朦音直接往顶楼走。
周氏再顾不上其他,仓促的披上的外衫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耳边是顾文君沙哑的求救声,周氏慌神的看了看四周却甚么都没有。
“太姑奶奶,大哥不见了!”
天一黑后哪怕是服侍的下人都不敢乱跑了。
“娘,救我,快救我。”
顾文君“桀桀”的笑了一声,在月光的重影下,周氏仿佛瞥见了顾文君脸后暴露一张鄙陋又狰狞的脸。
周氏吓得尖叫一声,身子一软就从木梯上滚了下去。
老鸨一下飞了出去。
顾明德被她闹得有些恼了,“你干甚么,睡不睡啊?”
顾文彬那里晓得这位太姑奶奶有这么大的起床气。
“娘,娘……拯救啊,我要死了,我将近死了。”
老鸨感觉她疯了,但疯了好了,这个姿色的疯子还不晓得能给她进多少银子呢。
“娘!拯救啊!”
周氏不敢违背丈夫,听着丈夫的鼾声也闭上了眼。
顾朦音扯了扯唇角,“老色批,玩儿得还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