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已经有了皓儿,就算她真的怀不上不能生,也自有皇家为她考虑,轮不着他们徐家遴选!
“驸马不能纳妾”“娶了公主就得像祖宗一样供着”“皇家不能获咎”……这些都是老夫人另有他们徐家在很多年前欢乐公主下嫁当时候,就已经想明白的事。
容婉玗部下行动顿了下,听她语气不如何对劲,笑着问:“你这丫头,莫不是还想着驸马过来给我存候?”
老夫人神采大怒地“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容婉玗没理她,回身走了。
可她却忘了现在这泼天的繁华,世人的恭敬,这统统的统统都是谁给他们徐家的?
她一个月来存候也不过七八次,还每次都坐着说话,端的是公主的架子,弄得她一个老夫人跟本身的孙媳说话,还得谨慎谨慎地看她神采。看看别人家的儿媳孙媳,哪个不是日日辰时存候、捏腿打扇的?
可她想岔了一件事——皇家的脸面,岂是她徐家想打就能打的?
容婉玗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浅笑道:“祖母的意义我听明白了。”
她倒是忘了,他们徐家在尚了公主之前,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嗣淡薄家业式微,在人前还要勉强撑着世家的气度,实在非常宽裕。就连都城那些有点财钱的土财主,提起他们徐家的时候,都敢嘲笑一句“瘦死的骆驼不如马”!
徐老夫人因为常日里能见着的天潢贵胄只要公主一人,公主又脾气和顺温暖,极少见她冷脸,更惶论是发怒了。久而久之,徐老夫人都快忘了真正的天家威仪是如何的了。
徐老夫人谋算得不错,她想得是:把方筠瑶送到别院,就相称因而个外室。即便再生了个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底子和自打出世就封了世子的皓儿没法比,更威胁不到公主的正室职位。不过这个庶子对他们徐家来讲,意义却大有分歧。
当初想要尚个公主借势,让徐家东山复兴,现在又想着妻妾和乐子孙合座了?真是心比天高!
敢擅自纳妾,敢珠胎暗结,还敢把人弄进公主府?全部前朝加上大兴朝的这四百年,都没半个如许胆小包天的驸马。
毕竟徐肃作为驸马,却弄出了这类打皇家脸面的丑事。按皇家以往的常例,是要弄死外室,然后再调♂教驸马的。
待容婉玗走了今后,老夫人神采乌青地按着胸口喘粗气,久久回不过神来。赵姑姑忙给她揉胸口,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
——问问公主,太子常日里喜好甚么,下个月的太子寿辰送点甚么好?
容婉玗停也没停地说:“我身为徐家儿媳,可却也是这大兴的堂堂嫡公主,又不是不能生养没有子嗣,也不需求纳人出去开枝散叶。祖母可莫要犯了胡涂。”
可这顺风顺水也不过是别人看来,她却感觉内心苦得短长。这些年大家都说她这孙媳待她如何如何不错,可她内心晓得,公主待她也不过是个面上情。人前的时候待她恭敬,事无大小到处妥当,可私底下却到处压她一头。
老夫人面色一冷,一点压抑不住的肝火顿时上了脸。身边跟了她多年的赵姑姑看她起火了,赶紧扯扯她衣角——老夫人唷,这位但是公主哎!您可千万不能冲公主生机唷!
徐老夫民气烦地推开赵姑姑的手,怒声骂道:“她说得这是甚么话!甚么叫守一辈子活寡!难不成肃儿纳个妾就对不起她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