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她一贯有个弊端,惯爱把事往坏里想,好些事情刚显出端倪,她却已经想过了最坏的成果,做了最坏的筹算
淑妃跪在地上,白着脸甚么都不说,也没认错。母后叹了一句“胡涂”,喊她起来,只说罚她禁足两月,旁的甚么都没说,轻描淡写把这事揭畴昔了。
她心下揣摩:淑妃是偷偷跑出宫去的,连三道宫禁都没拦住她,灵犀宫高低瞒着,母后如何能晓得?可母后为何没有吃惊不测呢?那句“胡涂”又像是有很多深意。
“你到底要见何人需求这般着紧?”承熹诘问了两句,淑妃却甚么都不肯说,承熹无法只好拜别。淑妃目送她走远,便仓促关上了房门。
她身后的几个大丫环捂着嘴忍笑,淑妃一恼,喝退了她们。
淑妃已禁足十天,灵犀宫一向没有别的动静。往平常常被她邀至灵犀宫打叶子牌,或是去御花圃赏花行酒,常常给母后存候之时也数她最爱说话。这几日突地闲了下来,承熹倒是有些不风俗了。
那丫环是淑妃身边的大丫环,承熹回宫以来见过好几次了,常日都是笑盈盈的模样,本日脸上却没丁点笑。
“世家后辈所携的近侍里头与那人年纪相称的不超二十。只是那日他用绢帕覆面,未能看清他的真容,实在不能肯定到底哪一名混了出去。
这半月来,承熹先是为了絮晚的事难过,后又染了风寒忙着养病,此时闲了下来倒是想起一事――围场遇刺的当晚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的阿谁奥秘人,还不知他的身份呢。
那日傍晚承熹也只略略扫了一眼,当时存亡关头哪能工夫看那么细心?只记得他眼角有细纹,未被覆着的上半张脸也显了老态,较着是其中年人。
没法报恩有些遗憾,却也晓得那人坦白身份定是有难言之隐,承熹不欲穷究。只把画上的人深深记了两遍,待今后见了仇人,能认出便充足。
这究竟在荒唐,身为宫妃更该守宫中端方,守女子德行。
本日更新内容在上一章,本文独家首发于晋♂江,请支撑正版。
觉得她是想家,承熹心下一叹,“您若想回家看看,与母后求个恩情便是,虽频繁归宁会招人闲话,却也不过乎情面,您不消这般跑出宫去的。”
忍着临到嘴边的怒斥,承熹叮咛道:“您本身心中稀有就好……即便是出宫去玩,也该与我母后知会一声。”
猫儿哪能弄得出这般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