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与情分两不能全,内心难过得要命。各式愁绪不成解,也不能与任何人提及,连眼角眉梢都染了三分郁色,早已雕刻在骨子里的通透温文也打了个扣头。

两人思考斯须也没想此人是谁,见方筠瑶看得失神,眸里似拢了一汪莹莹春水,脸上红扑扑的。

念及此处,赶紧背过身又用团扇挡着脸,取出小妆镜仔细心细照过,拿微凉的手贴在双颊上,直到脸上红晕消褪下去才行动盈盈上前去,作出一副风雅的模样,“这位公子,这金锁是我打的。你如果想要,那就送给你了。”

至于重润另有她父王能不能成事?许清鉴没敢往下想。不帮她是一个有知己的臣子的底线,不戳穿她的不轨之心倒是因为情分。

二房的两个女人撇了撇嘴,眼中有点嫌弃的味道,又都是爱热烈的性子,笑得很有深意,附在方筠瑶耳边撺掇道:“喜好便上去与他搭个话啊,现在你肚子都没了,有甚么好顾忌的?”

前几日围场相逢,许清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可她还是刚强己见,一心一意要助她父王。

本是打趣的话,听在方筠瑶耳中她却心中一动――是啊,现在……她的肚子都没了。又想起方才见过的刘夫人,另有越来越不对劲的徐肃,更添了几分勇气。

几人都是一怔,金楼那掌柜醒过神来,赶紧指着人说:“哎,就是这位夫人打的金锁!”

他本是开个打趣胡胡说的,这都城哪个不知相府家教严苛,几个公子的婚事都是长辈做主的,哪会赶上甚么乌七八糟的“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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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本能够交代下人来做,许清鉴出府跑这一趟有点不值当,这金楼中大多是女眷,他为了避嫌还得垂眉敛目,出门还是为了散散心。

他将金锁放在掌心细细打量,那副专注的模样都雅得移不开眼,颀长的金链在他指尖缠绵绕过,叫人恨不得变成他掌心的那枚金锁。

是了,先前这掌柜说这金锁是一名夫报酬她腹中孩儿打的,叫她夫人天然没错。

方筠瑶自打回京后便深居简出,这都城大家都晓得前驸马有个没脸没皮的外室,可这臭不成闻的名声和她的脸倒是对不上号的,许清鉴又如何会认得她?

再瞧瞧模样,更是叫人面前一亮,面如冠玉眸如晨星,那如瓷普通的皮肤让女子见了都自惭形愧。好一个温其如玉的翩翩君子。

他避而不答,那人兴趣勃勃又猜:“你来这金楼何为?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女人,要给人家挑金饰?这事我在行啊!”

重润在围场养伤统共呆了七天,自那日辩论以后连续好几天,两人每日一同用膳,却没如何说过话。

翰林院大多是闲缺,以往要在任上呆个几年,待攒够了资格,便可平步青云。从编修文籍,太学院侍讲,掌院学士,到草拟诏制,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正一品殿阁大学士。

相府家教严苛,许清鉴打小听得就是忠君之道。这几年来身任翰林修撰,掌读经史明白大义,此时明知她心有不轨却瞒而不报,与那奸佞又有何别离?许清鉴心中羞惭欲死,却咬紧了牙,盘算主张要知情不报了。

此时听到许清鉴和掌柜在说这金锁,只觉这公子的声音如玉石之声,温润纯洁,二楼里听了这声音的几个女人仿若如沐东风,皆不自发地扭了脸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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