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重脚进了正厅的门,就听公主一声冷喝:“去哪儿了!给我跪下!”

父子三跪在一块的身影不幸极了。正厅里的江夫人和江大爷面面相觑,苦口婆心说了几句,不忍心看儿孙一起出糗,跟江大嫂一起分开了,旁的丫环嬷嬷也没敢留下。

“你娘那么聪明,你的字哪能乱来畴昔?抄不完渐渐抄就是了。”江俨推着皓儿把他往门外推。皓儿无法地喊了一声“爹”,见江俨刚强,只好熄灯走了。

江夫人忙着劝:“承熹哎,俩孩子都跑了一天了,先让孩子吃口饭再训吧啊!”

“你又惯着他俩!”承熹把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劈脸砸他脸上,平时都是把苹果切成块放果盘里头插好签她才吃的,本日连削皮都忘了。

承熹忍俊不由,趴在他怀里垂眸看他:“那现在呢?”

又过一会儿,皓儿提着一个食盒出去了。子淮眼睛一亮,开高兴心喊了一声“哥哥真好”就扑上去了,翻开里头才知又是两盒点心。

“特别是子溪,上回还把她的小同窗偷偷领回家来了,没跟我们知会一声。人家家里人急得满都城找孩子,人牙子都抓了几十个,成果在我们府找着了!”

“公主?”

还不是心软?江俨眼中闪过笑意,又说:“虽说子淮和子溪调皮一点,可再挑不出甚么不好的。懂事,孝敬,脑筋又活泛,太傅还老是夸他俩。他俩调皮归调皮,可从没做过甚么好事,是吧?”

葛镖头心知不好,他身为江家商队的镖头,这两孩子也是见过几次的。常日几个主子关照得紧,如何会容他们跟着商队下江南?当下便觉事有蹊跷,不敢粗心。

里屋躺在床上的子溪展开眼,捂着嘴咕叽咕叽笑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得像一道新月,翻了个身堕入梦境。

夜色已深,两人爱躺在床上夜谈的风俗多年未改。严厉会商过孩子如何教诲的题目,江俨总算把人哄好。

江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公主瞪了一眼忙憋了归去。那回子溪领着帝师明大人的嫡孙一齐逃课了,明家家教甚严,那孩子怕归去挨罚,就在府里留了一宿。

的确是典范的夫纲不振。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挨打,即便是最懂事的皓儿偶尔挨训,他也会帮着劝两句。

“可我和弟弟想去江南呀!”子溪眼泪在眼里打转:“哥哥客岁就去过了。”

承熹瞋目而视,在他身上扭了两把,又冷声道:“娇纵猖獗,越来越没端方!”

客岁国舅爷家里的两个嫡子去了一趟江南,本来想把三个孩子都带上,但是子淮和子溪年纪太小,不敢让他们走那么远,只要皓儿跟着去了。一年多畴昔了,他俩还对江南念念不忘。

江俨给她揉心口顺气,叹口气说:“你也不能老凶她,你得跟她好好说,罚跪罚抄哪回真有效了?”

“都别拦着,他俩都敢离家出走了!还吃甚么饭!给我跪下!”

灯火透明的正厅里齐齐跪了四个主子,门又没关上,路过的几个下人都故意偷渡点吃食出去,却到底不敢违背公主的意义。

“爹爹,你为甚么不抱着我们呀?”年纪最小的子淮问。当姐姐的子溪比他早出世一刻钟,扁着嘴答:“娘如果看到爹爹抱着我们会不欢畅的。我们越委曲,娘越心软。”

“都用饭去了?”承熹问他。

江俨冷哼一声,找了一天连饭都没顾上吃,内心的火气都被这两个小兔崽子磨没了,冷声道:“你娘力量小,我来打,你穿五条裤子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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