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时半会褪不下去,方筠瑶内心不由悄悄叫苦。她先前觉得以承熹公主向来柔嘉表度、温婉贤能的名声,定会为了她的好名声,给本身个名分的。哪怕是看在女儿和腹中胎儿的份上,只给本身个通房的名分,她都不介怀的。
被奶娘抱在怀里的皓儿看不太懂这一屋子人是在做甚么,眨巴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呆愣愣的模样看得容婉玗一阵心伤,缓了神采让奶娘把皓儿带下去。
——就是这个好人,欺负本身娘亲,把娘亲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徐老夫人严峻了一下,看她心头肉普通的孙儿重新走稳,牵着奶娘的手走出了门外,这才放下心来。
一双沾了雪水的男靴从他面前走过,行走带风,有几粒被溅起的碎雪扑到了小福子脸上,他也没敢动。
方筠瑶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内心惊惧的同时也多了两分窃喜。看夫君脸上乌青的神情,再看这对伉俪争锋相对的模样,想来他与公主并没甚么深厚交谊。
老夫人大怒起家道:“你喊!”她气得直颤栗,面上也是乌青一片,一旁的丫环妈妈都怕她气伤了身子,赶紧一叠声地劝。
容婉玗心中暗叹,皓儿自打出世就没见过爹爹,本日带他来迎徐肃本觉得是皆大欢乐,谁知倒是这番模样?
年仅四岁的徐皓悄悄脆脆地唤了一声“娘”,抱着容婉玗的小臂不肯走。容婉玗微弯身,侧脸在他面上贴了贴,柔声道:“皓儿乖,听娘亲话。”
徐肃面色乌青,方筠瑶面上疼痛却哑忍的神采让贰内心火气腾得老高,当即冷声道:“我徐肃没有如许不知教养的儿子。”话落就要追出门去,把方才出门的皓儿追返来经验。
徐肃在外兵戈五年,人长丑了不说,连脑筋都跟着傻了吗?
容婉玗轻叹一声,体贴道:“祖母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容婉玗下嫁徐肃这些年来,徐老夫人待她还算不错。不过纵使昔日情分再如何,当下这豪情也凉了几分,她实在说不出甚么更体贴的话。
正厅里,承熹公主容婉玗坐在上首,面无神采地看着下方的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