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正的左翰,对百里云封赏必定为之动容,千恩万谢一翻。
百里云微浅笑道:“图元等人纵是能够废除禁制,也极难寻到宝花族人影。你只要记得,在宝花族灵妙谷外有一座净月潭,将本世子手札安排此潭旁的一块青石下,并往玉符中输入一道元气便可,多余不要多管。”抬手往怀中一摸,取出一封兽皮手札。
项禹心中迷惑,不知这位百里世子究竟搞甚么花样。
世子府非常广漠,院落幽深,长亭坐落于江面之上,偶有灵姬泛舟湖上,传出一串美好的笑声,让人浮想连翩。
次日天明,项禹简朴的梳洗一下,便要外出刺探该如何前去宝花族。
俄然,项禹眉梢一挑,昂首望远处虚空瞅了一眼。
项禹闻言,心中一凛。
百里云略有苦涩,道:“此时洛丘城戒严,除非征得本族三长老同意,才可分开城池,不然不管何人均要按族规措置。”他眼睛一眯,大有深意的瞅了瞅项禹,“但图元一行人前去宝花族一事,长老会早已制定,所以是名正言顺,不会遭到禁止。”
他嘴角一笑,便仰躺于床榻上,眼皮微闭,长出口气后,垂垂的睡去。
百里云元气内敛,目光幽深,隐有灵光闪过,明显已是法师级别。
尚未分开院落,百里云琴声又起,还是充满了哀伤、凄然之感。
项禹闻言一惊,道:“据鄙人所知,宝花族仅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本族破钞如此大心力攻打此族有何企图?”
项禹见百里云话中有话,倒也不急,拱手道:“劳世子挂怀,鄙人现在已是自在身。”
项禹神情微愣,想了想,道“世子莫非是在谈笑?本族前去攻打宝花族,而世子却让鄙人通风报信。”他摇了点头,“既是传话之事,以世子身份随便安排一人便是,为何恰好选中鄙人?”
青袍老者面露不悦,道:“这才几日,你连我都不识了?”哼了一声,“现在你刑期已满,云世子特地召见你,随老朽走一趟吧。”
而面前这位百里世子却特地将他召至此地,竟详细奉告他现在处境,此中关头让人费解。
但他至今仍未弄清世子百里云的真正企图,此人还真能够沉住气。
他素闻宝花族女子各个样貌美艳,身姿卓绝,多被各族玄修所谛视。只是碍于各种禁制保护,没法入内,不然宝花族灵修怕是要沦为各族掌中玩物了。
项禹难堪一笑,道:“因科罚已满,昨晚鄙人多喝了几杯,是以脑筋昏沉,有些混乱,还望包涵。”笑了笑,又道,“既是世子召见,鄙人自当前去,还要劳烦带路。”
他尚未出门,内里却俄然传来重重的扣门声响。
半晌后,一曲结束,百里云仰首轻叹,也不看项禹,抿了一口香茶,“听金老所言,你本日科罚已满?”
项禹眉头一皱,来至外院,将院门敞开,一名身穿青袍的老者正站在门外。
项禹道:“当时确是鄙人不识真主,理应受罚。可鄙人所犯之过,已遭到了族规惩罚,他可没法再难堪于我。”
他将手札交给项禹,叮咛道:“记着,图元生性多疑,必然要阔别此人,借机伶仃去往净月潭,牢记不要被人发明。”
至于对方口中所说的云世子,他当然也不会熟谙,但听身份明显不低。既然青袍老者切身而至,再想躲却已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