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人莫不是觉得凭你那身本领,真能杀掉一个统兵十万的边镇大将?”林彩诗俄然沉下脸,横了她一眼,冷冷道:“周宇身边的保护才不过玄级上阶修为,也能赶在你箭到之前挡在他身前,凭周宇的本领,若不是他成心中箭,你那一箭最多不过伤他些外相,何至于能射穿他一条手臂?”
“那可不,那位前辈既然之前都没有露面,现在就算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想必也不会等闲现身。”林彩诗耸耸肩,目光在二人脸上转了转,道:“可本日二位不但打乱了我的打算,还几乎陷太守府于不义,我来讨要个说法,不算过分吧?”
谢云儿双手趴在桌子上也不起家,闻言只是翻了个白眼儿,撅着嘴道:“提及利诱男人,我如何敢跟你这位岳州第一美人相提并论?再说了,我就是个小小流民丫头罢了,林蜜斯怕是认错人了。”
禹云岚回想起当时塔上情状,思忖道:“当时塔内起码有两到三波人马厮杀,而我到第三层时,除了谢女人以外,竟然统统人都已死了,若说一边是你们安排的人,另一边是要行凶的刺客,那另有一拨人又是哪儿来的?”
“是……莫非是……”
“周宇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判定、用心中箭,以此激起军中激愤之意、平复反对之声,已是高超,可先前他的各种罪过若真是如你们所言,那他回营以后,必定以此大做文章,比方说我太守府通敌刺杀帝国大将,将统统脏水都泼到太守府身上,乃至能够马上挥军攻城,在南军与救兵反应过来之前占据通裕城,到了阿谁时候,就算是七旗军王元帅亲身来了,恐怕也只可为其表功,不能再究查其罪——那么谢女人,你又如何能够为父报仇、为民除害?”
“这些日子,我一向在搜索周宇的蛛丝马迹,实不相瞒,本日之宴,就是要给周宇一个机遇,一个刺杀我父亲的机遇,那钟楼上的困阵实在是我布下的,而即便我们安插在楼上的人失手,真的有龙牙箭手要取我父亲性命,我们也早已安排了背工应对——可我没想到的是,行刺之人竟然有本领在钟内埋伏了火药,想要杀人灭口,更没想到的是,谢蜜斯,岳州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的你,竟然也呈现在那边。”
“以是——那第三拨人马,定然就是被故意人安插出来庇护谢蜜斯的人了。”林彩诗饶有兴趣地看着谢云儿,缓缓道:“从服饰上看,那些人来自于岳州的一个小门派,叫飞沙帮,这门派里没甚么拿得脱手的武功,就是人多胆儿大,只要钱给得够,甚么都敢干——当然,就凭他们那几小我是必定没法真正保你全面的,而这把弓的仆人固然已经被炸得认不出是谁,可他胸口上的贯穿伤却充足令人惊奇,因为,那起码是天级妙手才气形成的伤势,并且洁净利落、一击致命——这就不难猜想了,要晓得,这天下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着名妙手,又与谢女人或是七旗军有关联的,数来数去,也不超越双手之数。”
二人一边说着话,禹云岚引着林彩诗落座,本身则肃容向她拱手深深一礼,道:“本日鄙人搅乱了林蜜斯的生辰宴,还承蒙蜜斯出声得救,禹云岚深感不安,请受此一礼。”
林彩诗看了看他,随即又把目光放到谢云儿身上,一字一顿地问道:“明天射向周宇那支龙牙箭,实在就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