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方才刚说要一举拿下主导权,为何现在又不提此事?”祝莹有些奇特,随即自怀里取出一本册子,递上前道:“此事虽有难度,却也并非全然不成为之——现在官府要在岳州规复民生,不过乎在衣食住行四点上面,那么起首火急需求的,天然是粮食、盐、布帛、建材这些东西,建材石料、布帛锦缎,我们虽比不过李、徐、方三家,可也算小有储备,至于粮食,我敢说全部岳州,就算那些大小家属加起来,恐怕也没法跟我们相提并论——实不相瞒,当初南王突袭飞龙旗关隘前,实在是有那边的耳目提早知会过我们的,独一没想到的,倒是那周宇下毒坑害了飞龙旗全军,不然以大将军谢扬的气力,如何能够那么快就丧失了关隘,导致战线一溃千里?”

祝莹心中一凛,想了想答道:“主公,恕我直言,剑神殿本来固然停业广泛,但也不成能面面俱到地覆盖到每一个行业范畴,就算抛开那些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小商会不谈,岳州的李家、徐家、方家,都是在此运营了两三百年的大师族,其在岳州大地上的贸易影响,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此番因战祸减弱了很多力量,可只要他们三家联起手来,便毫不是我们能够等闲震惊的。”

禹云岚内心没出处地一喜,竟有些失态地一把接过,刚要拆开,又有些奇特地问道:“既是有信,方才为何不见你拿出来?”

“我明白了,请你传达太守大人,禹云岚必当定时赴宴。”禹云岚欣然应下,见那柘管家便要辞职,忙抬手叫住他,问道:“对了,林蜜斯现在是否已经回到府上?据我所知,先前镇南虎帐一战她仿佛受了些伤,不知现下伤势如何?”

祝莹欣然道:“岳州气候干旱,劳动力又少,历朝历代间没少闹过饥荒,胤朝建国后,为制止重蹈复辙,谢扬大将军亲身带队在武宁水乡,南田河的上游和下流别离斥地了两处军田,上游那一处,是镇南军周宇卖力,下流那一处,本是要竞给岳州商会的,当时老主公暗中出面,天然无人敢争,由是竞下了这一块田——这十几年来,全部岳州近七成的粮食,均产自这两块军田。”

“当年老主公的本意,是想着南邦子民多有食不充饥的时候,有了这一方膏壤,多少能暗中布施一下,不料新任蛮王风婉转贤达开通、励精图治,竟然在短短不到十年间,带领南人垂垂摆脱了贫困饥苦的日子,我们这些偷偷攒下来的粮食,便一年年垂垂积累了起来。”

“殿下存候心,蜜斯已回到府中,且身上并无伤势。”柘管家垂首答了,抬目睹禹云岚仿佛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不由暗叹一声,又自袖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上前道:“对了,临行前,我家蜜斯嘱我传书一封给王子殿下,请殿下过目。”

禹云岚深吸了口气,不自发又将手中林彩诗那封信捏得紧了些,又问道:“那外来商户呢?他们又会对我们形成多大影响?”

“岳州情势,你比我清楚,今晚,还得你随我一同赴宴。”禹云岚带着她坐下来,沉吟了一下,问道:“小莹,你在南岳运营多年,对这战后重修之事,我想听听你的定见——我此人吧,向来没有端庄做过买卖,可我晓得,眼下这是一个天大的机遇,我问你,以我们目前的气力,可否借此机遇一举拿下岳州通盘的运营贸易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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