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两人都是他的亲传弟子,龙虎堂中练出来的玄级妙手,天然不是安水寨那些平常武师可比,常日里也没少跟着这风骚师父寻花问柳,当下邪笑一声,已知罗拔对这女孩儿起了意,便摩拳擦掌地要上楼,那边呼延琮见了,顿时暴怒道:“我家蜜斯,岂是你等鼠辈能够觊觎的!”
那边傅凡鼓掌叫道:“不自量力,这江湖上能跟师父正面对拳的可没有几个,劝你们还是不要再顽抗了,断指之恨,本日定要叫你们十倍了偿!”
楼下罗拔再一次挥拳将呼延琮打退,仓促间抬眼一望,只见本身的两名嫡传弟子呆若木鸡地立在那白虎跟前,眼中垂垂失神暗淡,最后竟好像被摄取了灵魂普通一头栽倒,又顺着楼梯被暴风摈除着滚落下来!
两名经心培养了数十年的玄级妙手,一剑未出、一拳未发,就这么洁净利落地变成了两具冷冰冰的尸身,可此时现在,不管是罗拔本身还是傅凡等人,心中的气愤却已经悄悄燃烧,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心底的森寒惊骇!
方才落在呼延琮身上的两道天然之力,一个是林彩诗给的,一个是禹云岚假借纳兰心儿之手给的,不过他还不筹算将纳兰心儿透露给这些新火伴,厚着脸皮道:“师侄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如何说也是树海出身,这辈子见过的树比见过的人还多,总归是能学到几个天然神通的——那罗拔看呼延师侄年青,想硬碰硬在功力上压抑他,却不知呼延师侄的武道本就是勇往直前,方才虽吃了些小亏,可他借着后退几步化去了六成劲力,眼下只要人还没倒,就会越战越勇,倒是罗拔死要面子半步不退,想必现在难受得紧呢。”
说罢要走,禹云岚却将手一挥,顷刻间全部一楼的门窗竟被念力牵引着关了个严严实实,罗拔心中一紧,悄悄握了握拳头,回身道:“中间这是甚么意义?”
这一拳,两人都可说是有默算计,蓄势已久,没有甚么花巧招式,纯粹就是力量的比拼,呼延琮虽功力差了两个小级,可他天生神力,临出拳的一顷刻身上又不知从哪儿多出来两个天然神通的力量增幅——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一道狠恶的打击波以二报酬中间向四周扫去,顿时掀翻了四周十几张桌椅,中间处罗拔纹丝不动,呼延琮却噔噔噔接连退了五步,面上涌起一丝殷红的血气!
罗拔哼了一声,转向禹云岚道:“本日之事,是我这徒儿有错在先,方才的抵触都是一场曲解,我这就带他归去好好管束!”
一念及此,便向身边两名弟子打了个眼色,道:“去!把那妖女给我抓过来!”
“此人方才自发得稳操胜券,行事如此鲁莽直接,现在技不如人了,却也能看出颇几分城府,不愧是能在龙虎堂做十几年副堂主的人。”凌冰妍不屑地低声讽刺了一句,禹云岚亦深表附和地微微点点头,随即又指了指四周道:“既然是一场曲解,那么曲解廓清了大师也就还是朋友,只是鄙人家出豪门、囊中羞怯,比不得你们安水寨、龙虎堂如许的朱门大派,罗副堂主你看,这店家的酒楼被我们糟蹋得一塌胡涂,也不是也该留些银钱给他们作为赔偿?”
禹云岚还没答话,就听楼上看热烈的林彩诗嘻嘻一笑道:“早就传闻你们龙虎堂中只以气力论高低,几百年来靠着武力刁悍一向名列中原八大派之一,可门下弟子的品性倒是整齐不齐,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这做师父的也不问问你的好徒儿后果结果,究竟是谁想要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又是谁口口声声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我们家公子给他们留条性命已是大慈大悲了,你不感激我们替你经验了弟子,还带着这么多人来惹事,莫非是嫌我们脱手太轻,没有替龙虎堂清理流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