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为他气势所迫,一时竟面面相觑,不敢向前,禹云策未及催促,那白马已然人立而起,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生生劈面撞倒三层盾墙,破出重围,眼看着就要那么扬长而去,冷不防宫墙外跃起五六道黑影,乱箭齐射而来,所幸那战马久经疆场,闪躲间孔殷愣住脚步,方才险险逃过一劫!
南弦邕看看面前情势,确已到了九死平生的地步,可他咬了咬牙,还是横刀叹道:“一日叛主,毕生不消,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卖主求荣,却又有几个能得善终?老夫本日不在此地便也罢了,既然在这里,便断不能放你们畴昔一步!”
三个地级高阶联手围攻一个地级初阶,不分分钟秒杀已是奇特,林彩诗奇特的点却在禹云岚难以取胜上面,若换做是别人,必遭吕崧一通白眼,可他本身昨日才惨败于禹云岚剑下,深知这个剑神传人一身艺业是如何可骇,越阶应战于别人来讲是难事,可对禹云岚而言恐怕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他抬眼看了看那三人,眼中也闪过一丝顾忌,肃容道:“那是昆仑山下年氏三兄弟,这三人原是隐世胜地昆仑墟的内门弟子,后不知犯了甚么忌讳被逐出师门,却又是带艺下山——林智囊想必也清楚,那昆仑武学广博高深,他三人单个出来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却另有一种奇妙无穷的合击之术,坊间传说天级中阶以下无人能敌,剑神殿主能一小我力战他们好久保持不败已然是神乎其技了,此战再这么打下去,恐无半点儿胜算!”
禹云笛修回身一看,只见方才盾牌并未挡住全数羽箭,四名剑神殿妙手都用身材堵住盾牌裂缝,现在俱各带伤,不由皱了皱眉道:“你们速速将这几位兄弟和南弦大长老带出去疗伤!本王就在此地哪儿也不去,倒要看看禹云霆本日如何结束!”
禹云策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啐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命留在这儿吧!放箭!”
目睹着禹云岚与姬长河两处一时都脱不开身,南弦邕拔刀起家道:“王上!便让老夫为你开路,我们一鼓作气杀出去!”
“二哥!”
“老二!”
“想走?你们明天一个也走不了!”
“不好!是柳远!”禹云策神采惨变,仓猝今后退了几米,一边将身边兵士用力往上推,一边口中喝道:“上盾墙!拦住他!”
一人答道:“我等今早接到王上令旨,入宫集会,却不料被歹人算计,尽被囚禁在偏殿当中,方才幸得剑神殿林智囊率军救济,这才得以脱身前来救驾——林智囊还特地叮嘱了,王上与娘娘身上恐中奇毒,任何人不得等闲靠近,恳请王上在原地稍安勿躁,待二殿下安定乱党!”
吕崧沉吟半晌,摇点头道:“那年氏兄弟行事亦正亦邪,与我中原正道武林夙来也没甚么友情,非是鄙人偏袒,可恕鄙人直言,现在战局已成胶着局面,剑神殿主到处被动、不时凶恶,此时如有外力打搅,恐怕先被打乱的只会是他,而不是那年氏三兄弟,稍有不慎,只恐便要伤及性命。”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单向传送卷轴往身前一甩,一匹高大雄俊的红色战马旋即呈现在面前,禹云笛修摆布托着纳兰月,右手提着升龙天残枪,奋然踏镫上马,向四周叛军喝道:“你们脚下的地盘,是本王守住的!你们身上的兵器铠甲,是本王赐赉的!你们背后的父母妻儿,也是本王发你们粮饷赡养的!本日本王要走!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