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退下!”
“就是!我们那小家属能不能咸鱼翻身,可就指着这点儿功绩了!”
正说着,忽听营外风声高文,兵士们好一阵鼓噪,二人对视一眼,内心皆升起丝丝不安,快步出营,只见阵眼那一处已被号令制止靠近的处所现在血气漫天、阴风如狂,那红黑二气中蓦地传出一声气愤的吼怒,倒是洛睿的声音:“一将无能、累死全军!郭然!你中了方剂清之计尚不自知,现在平白害了我和上千将士的性命、还在做着你那一统草原的春秋大梦吗!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吧,那方剂清已在营中摆下玄鳞阵法,就是为了对于我这武祖屠龙阵的!你再不出兵攻营,这满营军兵便都要与我普通死在本日!”
一众妖兵轰笑着重新步入疆场,开端当场收割起人头,如此血腥的一幕,还是让已经历了很多战役的草原少主们忍不住神采发黄,列旭儿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打动,捂开口鼻啐道:“你们这是干甚么?也是禹云岚那家伙叮咛的?”
“不消你提示,我回到此地第一个要杀的,原就是那毁了我多年运营的方剂清!”洛睿收回一声愤懑的尖啸,只见周遭十里六合间蓦地黑云滚滚,腥风吼怒,只一会儿工夫,又是一道阵雷自阵眼处冲上云霄,又在数百米外自天而降,直击坐于玄鳞阵法中的方剂清!
酉时三刻,吴越军中军。
“蠢才!”
这一千精骑本就被两倍于己的妖兵惊了心神,现在没了批示,后军两翼的狼马队转眼间又已撕咬上来,顿时崩溃大乱,四散逃命!
目睹着妖军与吴越国马队绞杀在一起,列旭儿勒寝兵马,带着世人转回身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扬刀叫道:“受伤的弟兄原地休整,没受伤的跟我一起杀归去!总不能让妖族的朋友给我们挡刀子!”
现在方剂清四周五十米内便只要姬长河一人保护,可全部玄鳞阵法的军气护盾也几近尽在他二人一处,眼看着那黑雷坠落,姬长河挺枪跃起,在离地十米处奋然出枪,正与那黑雷撞在一起!
世人有伤的没伤的却都不肯掉队,抖擞余勇吼道:“烈少当家!我们既然还跑得动!那就一起上!”
列旭儿这一战压根儿就插上手,不由得咂咂嘴,在人群中找到赫连城,拱手谢道:“我是烈家少主列旭儿,多谢将军脱手互助!不知将军如何称呼?又为何会在此处?”
刘能咬咬牙,终是“唉”地长叹一声跺了顿脚,向副官叫道:“备马!传令!全军反击!——洛睿!你既然有本领策动阵雷杀了二殿下,那就也替我把方剂清那厮杀掉!他一死,修罗军必乱,我们也好替你报仇!”
“禹云岚每天都念叨着我们只杀了几个马匪,仿佛我们辛辛苦苦了这么久也没做甚么闲事儿一样,如何着明天也得砍两个正规军给他瞧瞧不是!”
方剂清却遥指着吴越军大营道:“千万不成!方才第一道阵雷许是洛睿已杀了郭然,那刘能开营出兵,虽是无法,可为保性命绝地死战,其势不成小觑,我大营三千五百人已有两千人用于结阵,剩下的兵马尚需关将军主持挡住刘能,不管如何要撑到列将军从北面返来!”
“你若再挡一击,岂不是要连命都没了!莫非我们好不轻易得遇明主,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就是为了白白送命的吗!”方剂清痛斥几声,招来卫兵叮咛道:“速将姬将军抬走送医,谁都不准违背!这是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