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这类手腕逼我就范？死了这条心吧。
“娘娘，他们就会欺负人。”
嬷嬷们脸上一喜。
其他老嬷嬷卷起袖管，上前欲合力礼服小宫女，却不料被慕容玥一声喝退。
眯着眼，李玉感觉彻夜的风雪格外大。
小宫女力量不大，但老嬷嬷半截入土，还是疼的抱住胳膊，痛的翻滚在地。
“陈朝，你若再不返来，我便真的寻死了。”
“慕容玥，你真是好大的架子，不似我在淮南熟谙的阿谁了。”
“殿下……现在怎个办？”嬷嬷道。
李玉拄着拐，就站在廊里，背对她们，目光悠远，望着皇宫的盛景。
小月走后，慕容玥皱起了眉头，面色沉了下去。
冻她几日，她便乖了。
慕容玥抬起眸子，沉默地嘲笑了一会儿。
“太后娘娘，还要我们这群奴婢劝多久，你才吱个声？”
往地上泼一盆水，瞬息间就能化作冰渣。
“那群狗东西，一群杂碎……烂心肝烂肺的，呜呜呜呜……”
他们都是被李玉重新启用的嬷嬷，在这暗无六合的深宫中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后宫无数女人。
“殿下，太后娘娘死活分歧意，我们极力了。”
正欲再张口，双手拿着大棒的小月，气势汹汹走出来，举起手中的棒子作打单状。
沉寂夜色，外头的雪又下了起来，粉饰了六合，粉饰了殿里的亮光。
慕容玥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何时受过这等的苦？
慕容玥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未发一言。
殿外的人，瞧见这一幕，眼神愈发阴冷。
李玉语气安静，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她们断了我们的炭火，就连吃食也剥削了，今后每日只一顿了。”
她伸脱手，握住小月冻得冰冷的小手，“你也冷吧，上来挤挤吧。”
……
仇恨不已，踢了踢脚下的雪，却不料路滑，狠狠地摔了一跤。
说着，抹抹眼泪，站起来：“小月再去给娘娘找床棉被。”
“……须知啊，这男人不喜好女人回绝的。”
……
还未出正月，雪下个不断，天寒地冻。
望着内里愈来愈大的雪，李玉抬高声音，骂道：
却不料，李玉是铁了心要娶她，派人将她从长秋殿“请”回了凤仪殿。
原觉得，借着给杨皇后守丧，待在长秋殿安稳度日，等候陈朝回京平乱，这事便了了。
“本宫是大纪太后，死也不从！”
回了身，一瘸一拐地径直出宫。
“……该死的大哥，断了我的姻缘。”
小月摇点头，“小月不冷。”
出了门，绕过一段长廊。
“怎的这么冷？加些炭火来。”
“娘娘何必自寻烦恼……”
“太后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难堪本身，也难堪我等办差的人。”
“兄死弟及，自古的事理，旁人说不出个好歹来。”
“……现在天寒地冻，少了她的炭火，给她点苦头吃吃。”李玉拄着拐，往地上悄悄敲了两下，收回清脆的声响。
“我晓得了。”
“莫哭。”慕容玥伸手擦擦小月脸上的泪珠，把她抱紧怀里，轻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