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召,你让开!”
“小月,去取本宫的金册宝印!”
“蒙召,不怪小月,是本宫执意要去的。”慕容玥把小月挡在身后。
“陛下,宰相陈朝为一己之私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此其罪一也!”
永兴帝在旁听的津津有味,可面上又要表示出一脸仇恨的模样,憋的实在辛苦。
永兴帝痛心疾首,有力地叹了一声,“可亚父毕竟是朕的亚父呀……”
“宰相陈朝为相期间,贪墨银两,结党营私,此其罪二也!客岁三月初五,陈朝骑马入大内,肩舆直出神武门,众目睽睽之下,无父无君,此其罪三也!客岁先帝圣躬不安,陈朝毫无忧戚,谈笑如常,此其罪四也!任宰相期间,天下事件皆有陈朝一人把持,变动成例,不准部臣参议,此其罪五……”
经永兴帝这么一提示,王士斌想起来了,忙从怀里取出早就拟好的折子。
传闻上一个服侍太后娘娘的,就因为胡说,见了不该见的人,被割了舌头,扔去乱坟岗喂狗。
似是想到甚么,慕容玥俄然杜口,有些踌躇。
小月客岁方才进宫,进宫还没两天,就被调至凤仪殿照顾太后娘娘,眼看着太后娘娘的肚子越来越大,小月迷惑到家了。
陈朝,绝无翻身的能够!
刑部尚书严颂跪在地上,昂首看了永兴帝一眼,微微眯眼一瞬,而后内心俄然嘲笑一声。
小月严峻非常,“是真的,宫里都传遍了。”
直到最后实在没词了,乃至把“陈朝贱淫妇女,买卖稚童”这类不靠谱的罪证都说了出来。
一呼百应,群臣顿时炸开锅,跪地痛心,要求永兴帝严惩陈朝。
慕容玥催促道。
“快去!”
他扫视蒲伏在他脚下的群臣一眼,安静道:“陈朝现在那边?”
王士斌高捧折子,高呼道:
慕容玥攥住小手,咬紧嘴唇,看着宫女小月,“当真?陛下和朝廷诸公真的订了宰相十七条大罪?”
但是现在,永兴帝不但没打断,还让王士斌持续说下去,说的越多越好,给陈朝安的罪名越多越好。
几道身影倒飞出去,定睛一看,恰是去宣旨的小寺人。
上面摆设陈朝十几条大罪,充足陈朝死几百回了。
“但是……”
“娘娘,慢点,慢点……”
“诸位,另有谁有话要说。”
“混账东西!朕的亚父也是容你胡乱歪曲的,没有任何证据,你就敢弹劾朕的亚父,谁给你的狗胆?”
“臣不敢!”王士斌眸子子一转,“陛下,实在是陈朝太会假装,把陛下和满朝诸公全都给骗了呀。”
宫女小月谨慎翼翼地扶着太后,恐怕太后磕着碰到。
王士斌有备而来!
待小月去取金册宝印的时候,慕容玥站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一双桃花眸再没有了平时那份淡然。
“陛下!”
是想明天一下子按死陈朝!
他想要上前,可却被几个小寺人压住,嘴巴也被堵住,有力使不出。
“陛下,切不用心软啊……”
“没有甚么但是,部属的职责就是看着娘娘,娘娘不准分开凤仪殿半步……”
“部属明白。”蒙召一副“我很懂,但我不说破”的神采,又道:“还请太后娘娘回宫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