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笑道:“另有呢,如果开了春,山上多的是蘑菇,能够一边找蘑菇一边寻狗舌、猫耳等野果,到了夏季,又能够去河边捞菱角了。蘑菇你不奇怪,那野生的小菱角你却必然很少吃。剥出肉来指甲盖这么大一颗,粉甜鲜香,入口即化。”
谢琬讷然无语,叮咛了罗矩一声,驶往南洼庄去。
他咧着嘴攀上窗沿,拍拍身上的鼓鼓囊囊的小承担说道:“我们去你说的田庄玩罢?我都筹办好了掺了巴豆的肉骨头,再凶的狗吃了也非得趴下不成!”
魏暹不平气地瞥着她,一副看不起她年纪小的模样。但是他到底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出来时谢府并没有人晓得,如果是以惹出事端,最逃不过干系的便是谢琬。她能带他出门来寻新奇他已经感觉很刺激很高兴了,可不能扳连别人。
锣鼓敲得震天价响,谢琬留在抱厦里看书,一边吃着杏仁奶,一边烤着火。
魏暹两手扶膝坐在椅上,不知想到了甚么,透出一脸的向来往。
她干脆跟玉雪道:“你去奉告淑娘,就说魏公子从京师来,常日里山珍海味吃很多了,不奇怪她的鸡鸭鱼肉,让杨武上鱼塘里打两条活鱼嫩嫩地蒸了,别的再拿蘑菇冬笋啊甚么的,炒几个家常菜就是了。”
谢府这些年一向努力于商贸上,地步只置了乌头庄一处,作为府里米粮的专供地。
“你为甚么不出去?”
“田庄?”魏暹闻言,双眉挑起来,“我自小到大不是在都城就是在河间府,还向来没去过田庄。”
魏暹黯然下去,但很快又泛出光彩来:“那另有呢?”
说着一起手舞足蹈地奔向远方。RS
她笑道:“没甚么好玩的,好多恶狗,就是去了也只能呆在院子里。”
昂首一看她披着狐皮大氅套着貂皮套袖,气定神闲站在那边,活似出来逛花圃的模样,内心顿时起了玩兴,哈腰从地上掏了一手雪,趁她一不留意塞到她脖子里道:“你这个指导江山的大蜜斯,也活动活动吧!”
说着冲他颌了颌首,抬脚往颐风院走去。
魏暹爬起来,红着脸嘴硬道:“我也就是一时没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