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就不是人了?”

我恶狠狠地说:“石榴,有朝一日,我必然要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

女子忙转头道:“人家是大墨客,你还敢对他评头品足?总不成你比他学问还高,那沦落到此处,难道屈才了?”

工地的糊口既辛若又单调。八十年代初期,除了偶尔能观赏一场电影,就很少有别的文娱了。不到五点就入夜,饭也吃得早,觉是不那么轻易睡的了。早晨大伙儿就扎堆聚在一起海阔天高地胡扯一通。这些久居山里的人没见过大世面,说不上甚么别致的事。

我很自傲。我身高一米七八,方脸浓眉。固然有点肥胖,但表面看上去很帅气,在黉舍,就有很多女生频送秋波。这女孩子既然食人间炊火,必象我一样,对美色动心。

“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想下水想跳河都行。”

石榴口里说,眼里却尽是笑意。我晓得,她的心已经贴紧我了,只是放不下女孩子的矜持。

我嘿嘿一笑:“墨客我当然是不敢比了,但古来就有一字之师的嘉话。我感慨的是,如果墨客见到我们斯时斯景,这诗是不是要改一下了?”

女子噗哧一笑,忙掩口白了我一眼。只这一颦一动,直教我铭记毕生!女子不再理睬我,回身欲走的模样。我忙解嘲道:“这墨客意境是好,却也不应时宜。”

我狼狈而逃,听到身后轰然大笑。孙立平的声音追着脚根撵过来:“那新媳妇的**,就象明白馒头啊!”

才出后门,忽见几个年青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左边的后墙上窥视。没粉刷的墙缝里透出亮光。那是女民工的住房,他们在看甚么?不消说,必然有女人在沐浴。那年初男女防地甚严,倒是激起了年青人的猎奇心,这类景象司空见惯。

女子愣了一愣:“你看到了甚么?”

那是一首[隧道战]的插曲,在我听来不比原唱的女歌手减色毫厘。那歌声如泉水淙淙,神韵无穷。我循名誉去,百十米外,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倚在一棵古樟下。我渐渐踱近她,借着月色,她的面貌越来越逼真地嵌入我的心中。她身材苗条,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如瀑布披在肩上,碎花棉袄裹在她的身上,涓滴没影响她苗条的身材。均匀而白晰的瓜子脸,眉毛颀长,小口启动,石榴籽般的细齿乌黑明丽。我轰然心动。十几年来,为女子动情的没有一人比得上她。是孤单,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到?抑或斯时斯景的催化?

“改甚么?如何改?”

“如何改?”石榴瞪大眼睛。

我低头看她明目皓齿的娇模样,叹了口气。“发古倒不消我操心,现成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我想问的,彼苍一定能答复。幽今倒是真的。我们今晚一遇,大有相见慨晚的感慨。爱情这条船,我们能驾驮吗?”

女子似怒似嗔,欲说又止。我笑道:“你想讽刺我,却又怕失了女孩子的风采。但这些都不首要,我想晓得你叫甚么。”

“我是说那首诗很好改了。”

我踏着月色,渐渐踱出村庄。

女子有点恼了:“耍贫嘴啊?有才是不是?那你听到了甚么?”

石榴把着树干,瞅着我眨着眼:“臭美呢?甚么时候我也不会让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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