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一只手在屁股背面摇,很象牛的尾巴。我们大笑不止,殷素梅前俯后合,笑出了眼泪。刘桂花忍不住也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殷素梅笑着喝止了,叫大师落座,我们又玩起牌来。
张胜叫了两声,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刘桂花笑骂:“你还真相牛哪。”
月光很亮,我们都年青,目力很好,纸牌一张张看得很清楚。
殷素梅一锤定音,我们还能说甚么?殷素梅谙练地拆开牌,把两张王牌挑起来,洗了牌,叫张胜先取。
“哞!哞!”
舞狮子?我和殷素梅忍不住笑。抱着一个大活人,如何舞狮子?
因为分了神,我的牌出错了,把本是顺张的牌抽出一张,我丢到茶几后明白过来,悔怨伸手要拣,殷素梅一把按住我的手。潮润透着风凉的和顺,让我内心一荡。殷素梅笑靥如花,眼波流盼,我差点痴了。
刘桂花扬着头瞅殷素梅笑:“你不管不可,谁叫你是我姐呀?”
刘桂花扑到殷素梅怀里,喘着气说:“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他时不时发疯,就把我如许抛来抛去的。”
二胡和横笛都在厂里,我微微一笑,想了一下,撮起嘴唇,吹了一段口哨。这段曲子是时下最热的港台剧,[万水千山老是情]的主题曲。
“兄弟也是男人汉,出牌不悔啊。”
“就是,就是。”张胜和刘桂花随声拥戴。
夜色很美,轻风,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通俗的苍穹渐渐升起一轮金碧光辉的圆月,清丽的光辉照得能辨出脸上的汗毛。这是个少见的中秋月夜。
一曲吹罢,张胜猛拍大腿,大呼:“兄弟,你太有才了!”
“你就是头牛!”刘桂花伸手拧着张胜的耳朵。
张胜看着我说:“那好,生弟教我,你教桂花。“
我的牌专拣张胜的压,他出A,我出2,厥后他出了一对2,觉得没人能管住,把一张小4举起来手舞足蹈,就要扔到茶几上,我大喝一声,抛脱手上四个Q的炸弹,我跑了第一,笑着看他们持续玩。
张胜面有得色:“要么不学,要学就得象。兄弟的本领我没有,但我常常放牛,这牛的声音我但是学得惟妙惟肖。”
张胜瓮声瓮气道:“我甚么都不会,演出甚么?”
殷素梅笑着搡刘桂花一把:‘行,我管,我管,时候还早,再玩几把吧。“
我和刘桂花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胜哈哈大笑,指着我大声叫道:“兄弟,来个节目!”
张胜此次不学牛叫了,直愣愣地看着刘桂花,看得刘桂花发毛,啐了一口道:“你老是盯着我干甚么?”
工夫不负故意人,约莫半个多钟后,他们的步法垂垂熟了。
我有点迟疑,刘桂花看我一眼,也挺不美意义。殷素梅不管这些,走上去拉住张胜的手,张胜有些内疚。我假装满不在乎的模样说:“学学舞,没甚么害臊的。大哥,好好学吧,今后偶然候来比赛。“
殷素梅哦了一声,悄悄拧着刘桂花的脸:“你们是做通的啊?可把我吓坏了。好,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这会儿我想起石榴,不由内心一痛。如果石榴也在这里,那该多好。
张胜苦着脸,嘿嘿地笑“兄弟不刻薄,如许压我,我输定了。”
这杂耍一样的弄法我们从未见过,张着口饶有兴趣地看。
殷素梅呼喊我们搬出大厅里的茶几,几个小椅子,还相对摆了两个小方桌,上面放满了月饼和果蔬。殷素梅拿出一副扑克牌,丢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