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谙的声声响了起来,白岩鹤身形一闪,足尖一点,手中的剑划出一道银光,率先刺向了那些侍卫。
“是,娘娘。”
素净的脸庞因为惊骇赤色全无,斑斓而精美的五官紧紧的挤在一起,失声尖叫了起来,本来雍容华贵的身子也颤抖得短长,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动也不敢动。
白岩鹤温润的笑容也褪去,微微弯着腰施礼道:“微臣还要措置一些事情,先辞职了。”
云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唇,冷冷的说道:“你感觉本宫会给你这个机遇吗?放虎归山向来是最笨拙的做法,本宫不是东郭先生,你也做不成那只凶恶狡猾的狼。在你和司徒天宇狼狈为奸的时候,在你们运营着如何将皇上诛杀取而代之的时候,你的成果就必定了只要死路一条。你是要三尺白绫,还是要毒酒,还是剪刀,快选吧。”
轻柔的声音,缓缓的吹拂过人的耳边,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味道,“又或者,本宫将大皇子中毒的本相奉告母后,你说母后会不会放过你?”
文贵嫔的声音更加的锋利,失声的尖叫了起来,脸上一点赤色也没有,“不要啊。”
傅流烟背对着云若,手不自发的伸进怀里,骨节清楚的手悄悄的摩挲着那方锦帕,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一丝哑忍的难过。
她的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一副痛改全非的模样,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本来挽得崇高风雅的发髻也狼藉成一团,那里另有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恶魔?本宫如果恶魔也是被母后你逼成的!本宫就不明白了,为甚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本宫,一次又一次的置本宫于死地到底是为了甚么?本宫进宫碍着你甚么了,让你对本宫恨之入骨?当初要不是你,本宫至于进宫来吗?到现在,你又不吝统统代价想要将本宫撤除,要说恶魔,母后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恶魔!”
“娘娘,没事吧?”
没错,她现在的感受就是如许的,等候惩罚的过程是煎熬而痛苦的,惊骇就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几近要让她堵塞。
她的声音一样冷冰冰,森寒而冰冷,在这个炎炎夏季里,却让人惊出了一身盗汗来,遍体生寒。
云若冷冷的笑了,冷喝道:“谁敢!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剑快还是流云女人的剑快!”
太后被摔得浑身生疼,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像饿狼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云若,咬牙彻齿的声音充满了恨意,“傅云若,你别欢畅得太早,哀家迟早有一天要将你置之于死地!不杀了你哀家誓不为人!”
云若的瞳孔微微眯起,眼底一片幽寒,像千年的古潭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凉意森森,红唇微启,冷冰冰寒彻骨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谁如果杀了她,本宫许她黄金万两,良田千顷,高官厚禄!”
“你刚才说了不杀了本宫就不是温家的人,母后,不晓得你说的这句话算不算话?”
不到半个时候,那些侍卫就全数被礼服了。
她敛了敛呼吸,缓慢的退了下去。
文贵嫔被她的连续串诘责弄得哑口无言,甚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一个劲的哭,妆容熔化开来,紫一片黑一片的。
云若低下头去看了看本身的衣衫,洁白的裙摆上面公然沾上了班驳的血迹,有些是本身身上的血,有些是那些侍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