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悄悄的笑了,清脆如同珠玉的声声响了起来,不轻不重的说道:“如何,皇上的口谕你们都不听了?”
“端下去吧。”
云若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怠倦的眼睛里尽是血丝,却笑得如同春花一样的光辉。
终究迈入了金銮殿,云若站在门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对福公公说道:“福公公,出来吧。”
“娘娘,用膳吧。”
“恩。”
“将她拉下去,扔到池子里喂鱼!”
她的目光充满了期盼,安静的看着楚浩天,“放他们在内里,我怕他们趁乱勾搭,暗中调兵遣将,到时候我们只怕没有抵挡之力。如果换做是之前也就罢了,但是那份作战打算已经泄漏出去,新的打算还没有制定好,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云若勾了勾唇角,悄悄的笑了,淡淡的说道:“吃饱了才有力量干活不是吗?”
“奉求了。”
福公公受宠若惊,轻声说道:“娘娘折煞老奴了,这是老奴应当做的。”
云若悄悄的笑了,声音内里带着讽刺,冰冷如水,“你又不是不晓得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些甚么啊。”
张虎瞥见云若走过来,仓猝迎了上去,恭敬的说道,手指着被绳索捆成一团的段采薇,咬着牙忿忿的说道。
肥胖的身躯在清冷的月光晖映下,更加的萧索,更加的孤傲,仿佛一阵风便能够将她吹走了一样。
如果明天早下属徒嘉熙还醒不过来,她要如何样去对付那些大臣?
云若歉意的看着流云,轻声说道,“一全部夜晚让你们跟着忙进忙出,累坏了吧。”
每穿过一重宫门,云若脸上的神采就凝重了一分,脚下的法度也越加的沉重和有力。
“疼不疼?”
云若接过药碗,望着司徒嘉熙惨白的面庞,再望了一眼福公公,安静的问道:“可靠吗?”
她的冰冷和凛冽,带着浓浓的慑人的味道,哪怕是楚浩天,也被这阵凛冽的气势给弄得怔了一下,随即轻笑了起来,“微臣信赖,有娘娘坐镇,那些人想翻天也翻不起来。”
云若的鼻子有些酸胀,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一双敞亮的眸子朴拙的看着楚浩天,“明天真是辛苦表哥了。”
“如此就感谢表哥了。”
幸亏,瑞王明天没有来上朝,不然现在只怕也被囚禁在宫中了。
云若悄悄的点了点头,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本来就盛满了寒霜的眸子更加的冰冷,像极地的冰川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冰刀一样嗖嗖的刮着,几近将人的身上刮下一块肉来。
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将江尚书逼到了一个死角上,如果他承认了云若关城门,那么就证了然他在宫内的耳目活络,用心叵测可见普通,如果不承认云若关了城门,那么刚才他的发难就被当作是以下犯上,是要被奖惩的。
云若微微眯起了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明黄的帘子遮住了她的身影,只模糊约约的映出人的影子。
司徒嘉熙还躺在床上温馨的睡着,一动不动,只要浅浅的呼吸传来,证明他现在是活着的。
云若的眸子里闪过挣扎不安,终究下了一个决定,“开城门,让那些大臣出去。”
掌刑的嬷嬷返来了,恭敬的站在她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已经将人装到麻袋里,扔到池子里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