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叔“哈”了一声,“你算个甚么宋家人?我那大侄子死了多少年了,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早就该把你扫地出门。”
“要不然,就别怪我们宋家无情,你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在黄四娘的细心打理下,现在已经成了全部镇上买卖最红火的水粉金饰铺子,镇上的那些富户人家的太太蜜斯们,要买甚么金饰珠宝,第一首选的就是这家店。
送完了秦虎他们那边,接着便是周老板那边。
黄四娘被他的颠倒是非气得神采乌青:“二叔你这是甚么话?我嫁到宋家十多年,就算是现在文书已经不在了,作为宋家长房的儿媳,如何就算不得是宋家人?”
黄四娘肝火仓促地从里屋出来,恰好对上郭喜安两口儿,微愣了愣,忙调剂了神采,上前扣问:“你们如何来了?这些伴计也是不懂事,你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黄四娘神采一变,“现在在店里,这么多人面前,二叔你请自重,别叫人看了我们宋家的笑话。”
何况这家店是她和丈夫一手运营起来的,对她的意义更是分歧普通,如何能够等闲交出去,不管他们如何威胁利诱,黄四娘都是斩钉截铁的“休想”两个字。
“现在我大嫂也就是你婆婆都说了,念着昔日的情面,还认你这个儿媳,留你在宋家服侍婆母度过下半生,只要你乖乖把店里的权柄交出来,我这个二叔也不会虐待你的。”
“二叔,我自以为嫁到宋家十多年来,一向勤勤奋恳,谨守为人妻、为人儿媳的本分,没有子嗣,是因为文书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即便纳妾也不会有窜改,这些都是大夫说过的,更何况,我与文书豪情一贯敦睦,他也向来没有过纳妾的设法,并不是我不答应......”
郭喜安还带上了新画的三张新式样金饰设想图,固然和她现在每月赚的钱比拟,这每月售卖金饰设想图纸的几百文钱已经算不得甚么,郭喜安还是没放弃这一项,也不是为了赚这几百文钱,主如果黄四娘的脾气投了她的意,两人很聊得来,郭喜安也乐意交这个朋友。
郭喜安瞧她眼角红红的,说话语气里还带些气音,明显是生了大气,正要说话,一个个矮圆胖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追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得华贵的妖娆妇人。
宋二叔撇了撇嘴,“嫁到宋家十多年又如何样?还不是没给我那大侄子留下个一儿半女,你另有脸说?要不是大哥嫂子心善,哪能留你到现在?”
店里的伴计也表示得有些奇特,固然都在忙动手里的事,脸上却都带着一些大气都不敢出的严峻感。
可想而知,小巧水粉金饰铺子的买卖现在做得有多大。
和陶老他们聊了一会儿,说了早晨让他们到家里用饭的事,郭喜安和程家博便筹办分开了,还得把那些分好的礼品送到各家,向佑向泽好长时候不见陶老和钱贵了,舍不得走,郭喜安便也没管他们,由着兄弟俩在笔墨斋玩耍。
黄四娘被他们伉俪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模样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他们说得好听,这店铺要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还能有他们长房甚么事?
“哎,伴计,你们家老板娘不在吗?”
郭喜安奇特得很,摆布看了看,不止黄十娘不在店里,连店里的管事也不在。
最后才到黄四娘的小巧水粉金饰铺子。
不过,明天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