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途此时却不急着上前检察猎物,而是俄然一勒缰绳,看着不无烦恼的岳飞道:“鹏举,你有苦衷?”
“你也是读过史的,当晓得几千年来,我中原大地总有内奸,北方草原之上,从匈奴到突厥,再到现在的契丹和女真,可从没有因为我们灭了哪一国就永绝后患。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非要与辽人拼个两败俱伤,而不是各退一步,各取所需呢?何况,留下辽国这个大敌,对我大宋来讲也不算完整的好事,起码我们更体味他们,起码之前几十年两边还能战役共处,总比再与女真如许一个俄然崛起,却更加蛮横残暴的部族为敌要好很多吧?
孙途趁机便道:“耶律大石虽几次败于我手,但在我看来那只是他运气不好,其人不管心性脑筋还是才气,皆不在我之下。如此人物,又有弘愿向在心,如何能够甘心受戮呢?以是他必定会抖擞反击,而以他在辽国海内和军中的庞大名誉,哪怕是耶律延禧也一定能对于得了,毕竟这位辽帝在国中的名声但是极差,要不是他的胡作非为,也不至于让金人得以崛起了。
“我……”岳飞张了下嘴,可一时却又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脸上的纠结之色倒是如何都袒护不住了。
玄月鹰飞,打猎正当时。
孙途见岳飞一脸的迷惑,便又耐烦解释道:“你觉得我肯放了耶律大石分开真就只是因为不想再又伤亡吗?不,我放他归去,也是为了让辽国更乱啊。
岳飞听后却又皱起了眉头来:“可那毕竟是个绝好的机遇啊,辽国又是我们大宋多年来的最大仇敌……”
这已不是他本日初次表示得如此糟糕了,这一起而来,岳飞几近没有半点收成,常常一箭收回都有些偏差,从而让猎物得以脱身。而这一回,如此大一只鹿近在二三十步内,却还是被他射偏,这就实在有些说不畴昔了,就连他本身,神采也变得更加的不一样来。
说了这么多,绕了这么多,孙途终因而把本日与岳飞深谈的关头子标给闪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