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童贯又洒然一笑:“不过眼下一个小小的梁乞古已不在老夫眼中,就是那西夏也早算不得甚么了。老夫现在想的是有朝一日能北伐,光复我中原故地——燕云十六州。”
孙途远远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对童贯此人的观点又加深了一些。看来这位汗青上驰名的奸臣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只会横征暴敛巴结拍马,他实在也是有报国杀敌之心哪。
这话让童贯也面露怔忡,半晌后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是啊,当初我等是多么风景哪,就是那西夏国主听了老夫的名头都要让步三分。独一可惜的就是当日没能把梁乞古的脑袋给砍下来,当真是憾事一件。”
对此等表示,童贯不但没有一点见怪的意义,反而显得非常欢畅,连连向身前不远处那几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将领劝酒,同时还解释着几道菜的做法,听得这些武官不时收回赞叹的声音来。
就是童贯在看过这张白皋比后也非常对劲地点头道:“不错,此物贵在可贵啊。”
“童帅竟还对此贼子念念不忘吗?不瞒大帅,末将此次从西北而来给大帅贺寿就是拿了他的头盔旗号作为寿礼的。”那名将领顺势就奉迎说道。
这话天然又惹得世人分歧赞叹,都说童贯老当益壮,老骥伏枥,真乃大宋少有的忠臣良将。同时也有人旁敲侧击地想要刺探一下其中摆设,毕竟这但是干系到世人将来的大事,可童贯对此倒是三缄其口,只是含混其辞。
童贯一见之下,脸上顿时暴露了镇静的红晕来,从速让人把东西取出送到面前,细心观瞧后,便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头盔和旗号了,老夫还记恰当日龙骨关外一战那梁乞古顶的就是这身盔甲,只因他马快,才让他逃了性命。这一次呢,你可有把他的首级也给带来?”
跟着主客尽皆落座,本日的寿宴便正式开端,不竭有人把一盘盘的珍羞甘旨和美酒佳酿端奉上来,这些的安排天然一视同仁,不管是坐在最上边的一名魁伟将领,还是孙途,桌上的酒菜都是一样的。而本日的酒菜可实在有些丰厚,多以大鱼大肉为主,孙途乃至还看到面前盘子里放了一只炸得金黄焦脆的炸鸡,却不知是不是由流芳居那边做好了送过来的。
“孙儿晓得叔公因为当初在塞外带兵得了寒腿之症,又传闻这白皋比有治寒病的奇效,这才辛苦让人找到了这张皋比以表一片情意。”周云说话间,成心偶然地扫了一眼本身前面两桌的童沐,本日本身但是露了脸了。
也不消韩滔再说甚么,边上的童家管事已经从速叮咛上面的人去把他一早就放在门房里的寿礼给取过来了。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盒子就被三名家奴抬到了堂上,在解开包装,翻开锁头盖子后,世人公然看到了一面残破的旗号和一顶半旧的头盔正躺在里头。
看出童贯不想多提此事,就有亲信之人敏捷转移话题,纷繁把自家筹办的寿礼给亮出来,接下来堂上便是好一番的争奇斗艳,各种代价不菲的宝贝亮于人前,与烛光灯火交相辉映,当真是流光溢彩,闪瞎了人的眼睛。
这段光阴里,因为童沐已考中进士得了官身,让周云更加感到如坐针毡。他总想着在某个时候狠狠踩上对方一脚以解心头之恨,可目睹对方底子没有与本身争竞之心,就让他更是恼火了,当下心下一横,又道:“叔公在朝野间德高望重,别说孙儿了,在坐诸位来宾都是极恭敬您,为了您的寿礼筹办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