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孙途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随后才低喝一声:“把人给我带上来!”
“你有几处明显是次日才该记在账册上的内容,可从墨迹来看却完整与前一日最后几字类似,都是用墨将尽后的模样。这等较着的马脚就在账册中,你竟然还想拿此来利用于我,觉着本官会信了你的大话吗?”
特别是安宁坊这里,因为此处除了部分住户外,其他修建多为商行堆栈的干系,到了夜间就显得更加沉寂,整条街上都看不到甚么人影。直到一行人马快速穿过坊门,才稍稍突破了夜的安好。不过在入坊后,这些人也敏捷上马放缓了脚步,在一名早已等在那边的差役带领下,直奔本坊东南角的一处巷子而去。
但是就是这等心愿也毕竟没能实现,孙途看他一刀劈来脸上的笑容都不见少的,手一颤间,一向捏在手里的甩棍已呼地弹出,恰好架住了这凶悍的一刀,同时左足也跟着蹴出,直取陆放的右边膝盖。
而陆放则只退了两步,就已被孙途再度缠上,刚闪过带着吼怒而来的甩棍,小腹已被一脚踢中,人跟着就踉跄后倒。这天然就给了其别人以机遇,沈良更是一马抢先,手中刀一闪间,已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再不敢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来。
孙途点了下头,又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开口道:“这里仿佛离着汴河支流不远啊,四周应当有直通地下的暗渠吧?”
“可我如何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呢?”孙途俄然盯在了他的脸上:“陆放,自从你被薛通判调到我部下后可一向都不甚佩服,普通差事也是能推就推,为何此次竟如此主动其我献计献策,乃至还不辞辛苦地带人来这儿早做筹办?”
而跟着他这一声喝叫,本来暗中的四周竟俄然亮起了一大片的火光,把这黑夜的一角照得一片透明!
只此一点,孙途便能够确认闻老板他们供应的是假动静,而与之一唱一和共同无间,同时又一改平常言行的陆放就有极大怀疑是受粉燕子教唆,特地把他们引到此地来的了。
听了这话,闻老板的神采更是一变,但还是强自平静地叫屈道:“都头这话实在让小的没法了解了,小的一心帮你们找到此处,如何就勾搭贼匪了?”
而在此期间,陆放则上前禀报导:“都头,那闻老板还留在这儿呢,是不是在脱手剿贼前先让他分开,以免误伤了他?”
“题目天然是出在你那几本账册上,你觉得有那些账册就能让本官信赖你所说,确认那些粉燕子的巢穴就在此处吗?”孙途嘲笑一声:“我虽非甚么读书人,但那一本账册上所记录的东西到底是分几月所写,还是在短时候里一气写成的却还是分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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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人低低地应了一声,立即就有十来人回身从巷子的另一端出去,绕到了目标宅子的后门处,以防真有人从那边脱身。
一刀被架,已让陆放大惊,身子立即一收便朝后退去,总算是把孙途的这一脚给闪了畴昔。但是这一下却让他完整堕入到了被动中,对方已如影随形般直扑而上,手中甩棍已顺着刀身划过,迅疾地抽在了他右手的手腕上,让他的腕骨都差点被打碎掉,当即收回一声惨叫。
这番话一出,闻老板的神采唰地一下就变得煞白,身子也蓦地颤抖起来:“孙都头饶命,小的也是被人所逼不得不这么做啊……”他毕竟只是个浅显贩子,心机本质并不过关,一旦被人点出马脚,顿时就慌了神,再不敢有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