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押司不必多礼,我此来只为求见袁推官,不知他现在可不足暇吗?”孙途和蔼地冲对方一笑问道。实在这话他只是客气罢了,照事理来讲现在天气尚早,作为押司的袁望应当会利落访问才对。
在说这番话时,唐枫已经手脚勤奋地帮着孙途他们把各自的马匹行李甚么的都从船上牵拿下来,其别人除了坐骑也就一只随身的行囊罢了,可孙途和雅儿两人却带了好几大箱子的东西,看着可实在不轻。
只是当孙途他们的官船终究泊岸,看着船埠四周略显冷僻,只要戋戋不过七八艘大划子只漂于水面时,他不由感到有些不测了:“就我所知江州因地处水陆冲要一贯商贸发财,如何现在看着船埠上却冷僻至此啊?”
等孙途他们来到近前,表白身份和来意后,一名兵丁就出来通禀,不一会儿,一个书吏打扮的中年人就迎了出来:“本来是孙团练驾临,卑职秦方忝为州衙押司,有失远迎。”
见孙途点头,几名男人更加欢畅,从速手脚敏捷地帮着他们把各自的行李全搬上了车,又把不能骑马的雅儿也请到车上坐下,这才摈除着车前的驴子在头里带路,朝着火线十来里外的江州城进发。
孙途几人听了这番报告全都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本该富庶热烈的江州城竟会遭受如许的困难,如此看来此地以是会呈现团练一职的空缺也该与那股横行于江上的水匪脱不了干系了。
那几名男人一听他竟然是袁望的长辈脸上顿时就暴露了冲动之色:“本来是袁推官的子侄,怪不得仪表堂堂,还待我等如此客气呢。”
“在我大宋境内,朗朗乾坤之下竟有此事事情?”杨志一听眉头也敏捷皱了起来:“莫非本地官府就不想着剿匪安民吗?”
江州,即后代江西九江,因地处水陆冲要,勾连江南路和淮南路,再加上临浔阳江水而直通长江和彭泽、鄱阳而成现在大宋江南西路一带最为富强驰名的州城。境内更有白鹿洞、庐山等天然汗青古迹,吸引着游人墨客及贩子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