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担忧寨墙会有甚么毁伤的贼人见此都不由轰笑起来:“这些官兵作战没用,连打上来的东西都如此脆弱,还想打我虎头寨的主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这是火油?”一名兵卒猎奇地取出一只瓦罐,揭开上面的封口看了一眼,却立即就闻到了一股极其古怪的气味来,让他赶紧就捂住了口鼻。其别人也随之凑上前来,一看之下,便发明那罐子里装的是满满的棕色液体,披发着虽算不得臭却极其难闻的气味。
这恰是孙途但愿获得的好东西,他当下就向刘知县要了这些东西,然后又征发了城中工匠,让他们随本身一道出城,筹算就在西山岗下把这三架投车给组装拼集起来。
孙途底子没有理睬刘渊,只是冲索超一拱手:“索将军明鉴,其实在下本就没希冀用投车轰破贼人盗窟,它们另有效处。将军应当晓得,鄙人原定打算是要对虎头寨用火攻的。”
此时索超也猎奇地走了过来,只望了两眼就喜道:“竟是投车?想不到你郓城县里另有这等攻城利器?”
本来以这些官方工匠的才气还一定能很快把投车修好,但有了索超等人的指导,事情就变得轻易很多了。因为有了这等攻城兵器,官军也暂缓了攻山的进度,直到中午前后,才把第一架投车给树了起来。
话音未落,山下的投车又把三只罐子抛射上来,如是者接连不竭,只一会儿工夫,虎头寨的寨墙上已经附上了一层柴油,刺鼻气味也在寨子里满盈开来。
看到宋江迎出来,孙途从速加快了几步,在其跟前停下车后,才抱拳道:“因为一些琐事略有担搁,还望押司恕罪。”
刘渊依言也转头望去,一看之下本来另有些对劲的神采顿时一敛。因为他鲜明发明那边正有一支步队向这边行来,虽因为有些间隔看不逼真,但仍然能够认出此中有很多板车稠浊在人群里,也不知上面摆放了些甚么东西。
看到山下官军俄然有此行动,那些贼匪的心也猛地一提,但几个罐子飞空而来,可不是他们能反对得了的。只听砰砰连声,那三个罐子恰好砸在了竹木所制的寨墙上,一触下便撞得粉碎。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又是极新的一天来临。
刘渊昂首望了望天气,随后便皮笑肉不笑地对宋江道:“宋押司,到现在你还以为那孙三会返来,还能拿出甚么攻破贼匪巢穴的体例吗?我看他早就借机逃脱,再不敢来了吧!你是被他骗了!”
“嗯?”这时索超他们才想起孙途还带了几车坛坛罐罐前来。当时大师都觉得那是用来犒劳全军的酒水,可现在细心一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孙途也不再拖延,立即叫人把那一个个上有封口的坛子罐子从车上搬下,再奉上投车前面的网兜里。一些兵卒便在几名大名府军将的指导下陌生地操纵起那三架投车,一番校准后,跟着一声号令,三个罐子便被猛地抛上半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直奔虎头寨的寨墙而去。
“你来的恰是时候,何罪之有!”宋江提着的心终究完整放回原处,笑着说道,随后又把猎奇的目光落到了那些古怪的器具上:“三郎,这些是何物?”
“是从本县库房中找出来的。”孙途立即答复道。
“索将军英勇,鄙人佩服!”孙途当下就拱手奖饰道,宋江也适时地抱拳哈腰:“索将军,这统统就端赖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