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孙途说得诚心,宋江也不作对峙,便即点头应了下来:“如此便有僭了。当真是想不到啊,只两年工夫,三郎你竟然就能成为堂堂朝廷团练了,比拟起来,真是叫宋江汗颜了。”
“那我便唤你公明哥哥,如此倒也靠近些。”戴宗倒是从善如流,当即就改了口道。可孙途却有些难堪了,这动不动就叫年长哥哥的弄法他实在没法接管,就跟人撒娇似的,以是在一番踌躇后道:“既如此,宋兄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也有一请,暗里里你也不要称我为甚么团练,仍然如当初般叫我三郎便可。”
宋江闻言天然也是大喜,从速起家拱手称谢:“三郎如此照顾于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了。这点小谨慎意,还请你万勿推让。”说话间,已经把那只小钱囊也给递了畴昔。
宋江倒也没有太多推拒,便从命坐下,这才又冲戴宗点头请安:“见过戴院长,鄙人这儿另有一封沧州柴大官人的亲笔手札要交与戴院长亲启。”说完便把那封特地带上的手札双手交了畴昔。
戴宗在旁听得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半晌才赞道:“公明哥哥公然是真豪杰,我这下是端的心折口服了。你放心,此事我戴宗毫不会泄漏一言于第四人晓得。”
不过他却不能奉告面前二人本身晓得统统,以是只能顺势扣问起宋江来。而宋江在略作考虑后,隐去了本身被绿的内幕,而把本身保护晁盖等人,以及手札落入女子之手的事情随口道了出来。末端更是叹道:“当真是想不到啊,只短短两年间,本来被冤枉的晁保正就真去劫夺了生辰纲。不过我倒也不悔怨做下此事,毕竟我等为人活着还是义气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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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以孙团练为朝廷立下的功绩看,只得一个团练还是屈才了。并且团练在我江州虽只半年却又立下了大功一件,他日前程更将不成限量。”戴宗也随声拥戴了一句。
只是厥后的一系列变故超出了宋江的节制范围,这才形成了他最后的悲催结局,以是若说他现在全无悔怨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这份差事可算是全部牢城营里最安逸,也最有油水的职位了,等闲就连那些差役都想抢着当这份差呢,而如果由戴宗做主,他可不敢让宋江坐这位置。但既然是孙途开了口,他当然是连声拥戴:“固然还是有些委曲了公明哥哥,但这份差事倒是营中最面子的了。并且有了这差事在身,除了迟早点卯,哥哥你在江州也算自在,不会有人过问你之去处。”
孙途也跟着作出了包管,然后也跟着感慨了两声。实在他看得出来,宋江最后几句话是有些言不由衷的,他明显是悔怨把本身的出息都给搭出来了。
孙途倒是从速上前把还待施礼的宋江给搀扶住了,亲热地笑着道:“宋押司不必如此见外,你我本就是朋友,哪怕身份有所窜改,这一点却不会变。来,且先坐下,吃口茶汤暖暖身子,再说话也不迟。”说着,已经脱手半拉着宋江到了一旁的空座前,请他落座。
“呵呵,这都是孙团练你本身有本领,宋江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可不敢邀功。”宋江忙摆手谦善道,随后又正色道:“并且现在我已是一介罪囚,这押司二字就不要提了,不然实在让宋江无颜以对。”
固然看出些东西来,孙途却并没有点破的意义,只是随口对付了几句,这才把话题转到了此番请宋江过来的真正关头上:“宋兄,固然你我友情深厚,但在这牢城营里到底有本身的端方,总不能不给你些活计。我也想过了,你当初在郓城县衙当押司时对账目甚么的都极其熟谙,不如就帮着我牢城营办理每月的账目以及与菜农粮商的买卖,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