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两天,细封常还是热忱接待两人,吃喝都是上品不说,还任由他们出入本身的别院,看着是对他们完整的信赖,连个盯梢的都没有。至于皇甫端那边,他不但把之前说好的两千贯的铜钱给兑现了,并且在晓得他成心从夏国购入青盐再卖去辽国后,还亲身出面帮着筹措这笔买卖,倒是让对方省了很多的手脚与心机,真正做到了热忱殷勤。
孙途他们是午后便已入住别院,倒是直到入更后才再次得见细封常,其脸上还带着多少不快,半晌后才暴露些笑容来:“本日出了点事以是有些怠慢二位了,还望不要见怪。”
“本来如此,不过这也在道理当中,倒是鄙人把事情想得过于简朴了,我毕竟非夏国之人,你们有所狐疑也不算错。”孙途倒是显得非常漂亮,反过甚安抚起对方来:“实在只要公子肯信我用我,让我在夏国有一安身之地,我也就心对劲足了。”
孙途也没有多劝,只是和对方吃了几杯酒后,便会账分开,起码现在就算对方应下了他的聘请,也不成能将他带回大宋,还不如静等今后再说呢。
“是啊,党项人是以地而崛起,可宋人却也是以更加宽裕了。如果当年宋军能够篡夺此河套之地,则不必再为缺马而头疼了,起码能与辽人公允一战。可现在呢……不但战马稀缺,并且还平白多了一个劲敌在侧,想想都感不值啊。”孙途说着,又慎重看向皇甫端:“皇甫兄你有着一身过人的养马相马的本领,这在辽国与夏国还算不得甚么,但如果去了大宋,便能起到高文用了。”
就这么清闲安闲地过来五天,这日中午孙途又和皇甫端一起外出逛起了顺军城来。实在之前几天他们也没少像如许在城里四周闲逛,本日实在也是一样,算是明白夏国的风采,顺带着熟谙此地的民风罢了。
“不急,再等等。”细封常有着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慎重,闻言只是点头道:“等过了明天再对他们动手也不迟。孙千里,此人确切是小我才,若真是辽国细作就太可惜了……”话固然是这么说,他眼中已有杀意掩都掩不住了。
“你是筹算……”
“你是说……这是细封常他们为了摸索你才让人做的?”皇甫端已经理顺了思路,有些不安地问道。见其点头,他又道:“那你何不从速将东西交给他们,如此便可取信于人了。”
皇甫端天然明白他的招揽之意,但一时却又不好应下。他毕竟只是一个贩子,只想本本分分地赢利,实在不想冒险啊。
孙途二人忙笑着说不敢,随后才又看着他猎奇道:“公子都已回家,为何还是如此苦衷重重的模样,不知鄙人可否帮着分忧?”
“都是夏国兴庆府地点的河套之地有着塞上江南的美称,这里固然不在其范围,在我看来也差不了多少了。”孙途看着从边走过的行人,不由悄悄地感慨了一声。固然他们的穿戴看着还是有些朴实简朴,远比不了宋地百姓丰富花梢,但这类丰衣足食的感受还是相称不错的。
皇甫端这时也有些惊奇地明白过来:“孙老弟,这是刚才外头与你相撞之人偷偷塞给你的?”
“如此就多谢公子操心了。”孙途再次称谢,细封常则把手一摆:“本日就不谈这些了,之前几日大师餐风露宿的也辛苦了,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好好享用才是。”说着,他便一鼓掌,当即就有下人流水般地将上好的酒菜一一端入厅来,固然一样多是肉食,但那色香味却远比兀剌海那边的要强上很多,只闻着香味就已叫人食指大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