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开口,也让卢俊义回过神来,当下也调剂了心态道:“林师弟,旧事就不必再提,现在我已位列梁山泊中第三把交椅,自当为盗窟建功。实不相瞒,此次你家孙都监已中了我们兄弟的奇策,现在青州城剩下的兵马已经未几了吧,若我率军猛攻,则城池必破。看在你我师兄弟的友情上,我劝你一句,还是从速开城投降吧,如许还能保住城中无数军民的性命,若不然……”
此次竟由他挂帅攻打青州城确切有些出乎了卢俊义的料想。要晓得他卢俊义上山入伙可不是太久,更没有为盗窟立下过甚么功绩,天然是极难服众的。可恰好宋江却力排众议让他作为此番征讨青州的主将,这让他除了感激宋江的漂亮与提携外,肩上的担子也是更加沉重,当真是只能胜不能败,以免孤负了宋江对本身的一片苦心。
“都别胡说,卢员外岂是如许的人?你们就算不信他,也该信公明哥哥的眼力,他但是公明哥哥推许备至的人物!”直到柴进黑了张脸发话,世人才全都收声,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了不竭向前的卢俊义主仆。
师兄弟两个隔城高低对视了半晌后,终究不再多说,一个拨马回营,一个则开端下达号令,筹办各种守城兵器去了。
“哈哈哈……”林冲俄然放声大笑,打断了对方前面威胁的话语:“卢师兄想不到你竟说出这等话来!我青州城墙高池深,就是来十万兵都比想破城,更别提你只率这戋戋数千人马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师父他白叟家教我们技艺时但是让我们学武为国为民的,你本日却拿此扰乱处所,你觉着对得起师父的多年教诲吗?你若另有一点是非之念,就当马上率军降了我青州,到时我家都监自会为你摆脱,起码不会让你被天下人视作流寇盗匪,屈辱了你卢家的列祖列宗!”
正因为晓得这一战对盗窟稳定干系严峻,卢俊义才会觉着肩头的担子更重,在来到青州城下后更不敢草率进军,而是筹办先派小股人马略作摸索,然后再等城中有变,来个里应外合!
这当真是一番诛心之言,顿时就让卢俊义面色再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辩驳才好了。燕青见状,晓得不能再让林冲多说下去了,当即便已亮出埋没着的短弓,嗖的一箭就朝暴露大半个身子的林冲射去,口中则喊道:“我们与官府早已势不两立,你就不消再多费口舌了!”
“小乙不必担忧,我与林师弟一贯干系深厚,他当不至于在这等时候对我下杀手。”卢俊义笑了下,便伸手扒开了对方的手:“何况以我的本领,就算城头真有暗箭也别想伤我分毫!”说到前面,他整小我的气势蓦地就是一涨,竟让拦着他的忠仆燕青不敢再多说甚么,只是翻身上马,跟随在他身后一起出营往城下而去。既然晓得有些风险,燕青就断没有让仆人伶仃冒险的能够。
“好,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此次青州必破,到时可别悔怨。”
卢俊义和林冲确切是师兄弟,他们都是一代武学宗师周侗的弟子传人,而除了他们,周侗另有三个入室弟子,别离是二弟子史文恭,四弟子孙途,以及现在还在悉心教诲的关门弟子。但因为拜师时候上相隔较大,孙途和其他几个师兄弟还没碰过面,倒是林冲与卢俊义当初还一起学过武,倒是有些友情。
两今后,一支两千多人的梁山军已陈兵青州城下,与早有防备的青州军表里对峙。城下军中无数旗号随风招展,立于中军位置的除了那面为天下人所熟知的“替天行道”的大旗以外,另有一面绣着“卢”字的大旗,表白这支军队的主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