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对方到了现在还没闹清楚情势,孙途终因而有些忍耐不住了,上前一步,寒声道:“翁知府是吧?本官问你,你欲拿下楚明肇究竟是何目标?莫非你是想将整座凌州府都让与金人,是早与金人和曾头市世人有所勾搭了吗?”
“你……你是……”全部山东境内,就翁知府所知,能有如此强军,能有如此气势,又是如此年纪的青年将领仿佛只要一人!在转过这个动机的刹时,贰心中的肝火已敏捷燃烧,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骇,一时竟连句完整的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这让翁知府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同时心中也已有了决定,定要趁此机遇把楚明生给处理了,起码得把他手上的兵权夺走,让其没法再与本身相抗。全部山东,有一个孙途已充足叫人不安,可不能再呈现第二个了。
实在他很想奉告孙途,现在各地都是这般环境,文官要参劾武官,要夺武官之职只消一句话便可,没有人敢问为甚么,因为这就是宦海的潜法则——以文制武。
连续串的题目如一块块石头砸在了对方的脸上,却让翁知府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天光大亮,间隔翁知府提出的时限已过了一个多时候,可乡军这里别说杀入粮仓拿下那些个女真特工了,就连都监楚明生都还没在此露过面呢。
“军中之事自在我等武官自决,你一个文官越俎代庖也就罢了,竟然还筹算乱我军心,这不是欲图将凌州拱手让与金人又是甚么?”孙途却趁机喝道,反过来要把罪名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等他们领命重归入青州军中,孙途的目光才落回到神采几番窜改,身子还在轻颤的翁知府脸上:“本官孙途,乃是朝廷所封的京东路兵马都监。现在,本官就以这一身份问你一句,我军中之事,何时容你一个文官插手过问了?朝廷可有明文规定,你一个文官知府有权夺一府兵马都监之职?谁给你的权力?嗯?”
“其罪三,本官之前已严令你马上赶来此地平贼,可你呢,竟还是不遵号令,姗姗来迟,将我凌州安危视作儿戏!有此三条罪行,本官定不能容你持续任这兵马都监一职,来人,给我剥了他的官服,夺了他的佩刀,将他押入大牢,静候本官将统统禀明朝廷后再作措置!”
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已是声色俱厉地大声呵叱了起来:“你身为我凌州府兵马都监,自有守土卫城之责,却在常日里玩忽职守,导致有贼匪混入城中都少有人知,害得无辜百姓惨死,此其罪一!
“甚么……”翁知府这下是端的完整傻眼了,的确都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这时,时迁已率那几个标兵营的将士敏捷上前,单膝点地施礼称道:“末将见过都监,我等办事不力,未能将女真特工提早拿下,乃至凌州百姓多有伤亡,还请都监惩办!”
他的话虽不太响,但那股子慑人的气势却比翁知府要强很多,敏捷就压住了对方,让翁知府在一愣以后,终究有些反应过来,这里真正做主的并不是楚明生,而是这个看着豪气勃勃,身上还透着丝丝杀气的青年将领。另有,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蓦地惊觉,此次随在楚明生背后的那些军卒的状况也与以往大不不异,看着全部精气神要比凌州乡军强太多了。
他这一表态,即便是还没想到孙途身份之人也已在这一刹时清楚过来,个个都面带异色,有发急的,那是府衙的人,也有欣喜的,那天然就是楚明生的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