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属人等虽没能如孙途般看得精密,却也瞧出了很多端倪来,一时候也都忿忿难平:“都监,朝廷这是完整不顾虑我们山东军队的实际环境了!我们才与金国精锐在凌州一战,将士们还都疲惫着呢,如何也得歇养个几月才好再动兵器,可他们竟然就逼着我们要马上出兵梁山泊,这当真是岂有此理!”
而鲁达、武松等人则表示得非常淡定安闲,他们对大宋朝廷本就没甚么虔诚可言,以是现在在官军任职也都是因为孙途的原因,现在若他真敢扯旗喊一声反了,这几位是会毫不踌躇跟从造反的。
这些反应天然是全落在了孙途的眼中,这也恰是他所但愿看到的成果,以是便又安抚了世人几句,就让大师散去,该练习练习,该安息安息去了。最后这大堂之上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除了与孙途干系密切的鲁达等人外,另有一人也留了下来——朱武!
“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其他几人也都下认识地站起家来,慎重其事地看着孙途说道。
“是啊都监,此番凌州战事将士们多有伤亡者,现在朝廷不但不犒赏全军,反而再度催促,实在让我等不好向兄弟们开口啊。”
可终究的成果却还是让他绝望了,天子也好,朝臣也罢,全都没把他的奏疏当回子事儿,蔡京仍然高高在上,反倒是他的行动引来了蔡太师一党的反攻,从这份责令其尽快剿除梁山贼寇的文书里就已能看出很多东西来了。
“不必。”孙途却把头一摇,“这里都是我信得过的兄弟,没有甚么事情是不能公开说的,你有甚么设法,但说无妨。”
“梁山泊还是要打的,现在也远没到阿谁时候。”孙途却悄悄点头:“你觉得梁山泊那些人就真有造反之心吗?实在他们的终究目标也不过是能从朝廷那边获得高官厚禄罢了,我们若与他们合作,到时反而会更显被动。他们的力量我要,但我倒是夺他们的力量,而非合作!”
“你想明白了甚么?”
在挑了然统统后,世人说话就更便利了,鲁达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都监,那我们还用对梁山泊动兵吗?不如就与他们联络了,合起来起事如何?”
大宋朝虽早有祖训不杀士大夫,但明显像孙途如许的武官不在其列,只要让某些人拿住了把柄,就必定死路一条。并且这一回他们还能制造把柄,当孙途真对梁山用兵时,恐怕朝中一些人又会在背后里干些拖后腿的活动了,起码在赋税辎重方面,山东官军怕是很难获得满足了。
大宋朝廷看着仿佛仍然是天下之主,可实在早已到处漏风,破败腐朽不堪。这些东西朝中那些君王高官们或许还看不到,可对这些从底层来的人眼中,天下弊端丛生,或许只要一把火,就能将个大宋王朝完整烧成飞灰!
孙途这才从坐位上站起家来,走到其跟前搀扶道:“朱兄不必如此,你既是我青州军中一员,我天然是信得过你的。我也能够跟你交个底,不管将来如何,只要你们不背叛我孙途,我们兄弟便能同甘共苦,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