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安闲后退的模样,本来还自傲满满的宋江不知怎的心头俄然有些担忧起来,莫非对方真有甚么一举窜改战局的体例不成?可他都想了好久,都没有看出自家盗窟那里存在缝隙。
又过了两日,这天凌晨,官军却并未像之前那样策动进犯,而是渐渐靠近绝壁边后,大声冲上方喊话道:“孙都监欲与宋寨主说话,还请宋寨主下山一见!”
当初,郓城县西山岗虎头寨的能人夺了蔡京的生辰纲,官军打击围歼受挫,恰是在孙途的建议下用的火攻才完整将那座盗窟给摧毁掉的。宋江乃至都还记恰当日那些油料被抛射上山后化作烈焰燃烧的可骇场景,若此时再重演那一幕,对梁山来讲还真是一场灾害了。
固然有民气里犯着嘀咕,但现在宋江名誉正隆,他既已决定,也没人敢再作反对。归正在大师看来,这一战他们是胜定了。
只一句话,却让宋江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不觉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次事情来。
固然山上山下合在一起足有七八千官军,可此时真正能投入到战役里的却不过戋戋百来人。如此一来,官军在兵力上的上风就完整发挥不开,每一次对梁山第二道关卡处的进犯都显得有些衰弱,偶然还没等他们冲到那道已然断开的绝壁前,官军已被仇敌用弓箭射得止步不前,最后唯有抽身后撤了事。如此几次拉锯,导致的成果就是官军前两日好不轻易才靠着攻陷一道关卡而凝集起来的士气已所剩无几……
孙途笑着点头:“我当然晓得火攻起不了感化,我提当初,只是想奉告你一个事理,你等盗窟是有体例攻破,只看有没有人肯动脑筋了。比如你梁山泊,核心的水泊确切是天然樊篱,可如果我掘开湖堤,引水他往呢?一旦落空了水泊庇护,你梁山还能守得住吗?”
面对宋江的锋利反击,孙途却也不着恼,只是悄悄地叹了口气:“宋寨主,你我也是老友情了,何必让事情变得如此生硬呢?你真觉着我就拿你们盗窟没体例了?可还记恰当初我是如何破的虎头寨吗?”
倘若这里的阵势充足开阔,孙途大能够一面派人以更加充沛的弓弩兵器逼退守军,然后再派人安闲架桥。但恰好面前这一关的阵势太窄,最窄处乃至只容一两人并肩而立,如此一来官军对绝壁那边贼兵的压抑没法成形,反倒是劈面的仇敌因为肆无顾忌,倒是能够不竭禁止官军,使他们的每一次守势都以失利告终。
因而相隔半月后,两边主将再次隔空对望,只是这回两边都有弓箭手和盾牌手立于火线,时候保持着防备之心,恐怕仇敌会趁机突施暗箭。
“只要不出不测,该当就是如此了。独一需求顾虑的,就是我们下方的水寨,现在我们已和三面水寨断了联络,若他们遭受变故,我们想要救援可就有些鞭长莫及了。”宋江这时倒是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将领该有的大局观,并没有只着眼一点,而是纵观全局。
或许,这只是孙途在那边虚张阵容,想迫使本身因为惊骇而投降吧……到了最后,宋江只能如此安抚本身。
这话一出,宋江身边那些兄弟都不觉变了神采,谁也没想到孙途会把主张打到这上头。但宋江却在一愣后又仰天大笑了起来:“孙都监你当真会谈笑,这八百里水泊岂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你挖干的?你若真敢这么做,我梁山兄弟还没找你费事呢,恐怕本地百姓,以及大宋朝廷就要拿你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