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百姓们对此倒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这支官家步队里足有半数是持枪跨刀的兵卒,只看着他们那亮晃晃的兵刃,就已叫人不敢等闲获咎了。并且这批人丁中可说得明白,他们是押送粮草去往山东,如果有百姓胆敢对他们脱手,那就是欲掠取火线军粮,那是谋大逆的罪恶啊,就是被杀了都是白杀。
都说春雨贵如油,特别是对地处北方的诸多地区来讲,春日里更是少有见雨的时候。但是本年的天候却恰好有些古怪,在这个四月初的时节里,竟然有一场大雨来临在了山东与河南两地间。
他这一发起如果放在普通时候还真是个分身其美的好体例,但现在到了李宿这儿却底子不成能被他接管了。他当下就把头一摇:“荒诞,军粮兹事体大,本官岂能因你一句话就交出来?你莫再胡乱想了,本官情意已决,在雨停水退之前是不成能上路的,粮食你也别想带走一粒。”
对于此人的失礼表示,李宿虽有些着恼却也没有端的反应出来,只是不屑地一撇嘴:“他觉得几句话就能叫本官就范了。莫说是他这么个小武官了,就是孙途亲身到来,也别想让本官交出粮食!”毕竟在他看来,比拟于朝中那两位大人物,孙途这等处所武姑息压根算不上甚么威胁了。
我若真照你们说的将粮草及时送去了才是端的后患无穷呢,到时蔡太师和高太尉就能要了我的小命了。李宿内心悄悄道了一句,随后才哼声道:“本官当然晓得军情如火,何如天公不作美,莫非我还能让这雨停了不成?”
可就在他筹算叫人照办时,半掩的房门却被亲信敲响:“老爷,外头有个自称是从青州来的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