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闻言却又是一阵抬头大笑:“你们口口声声老是说甚么世道不公,奸佞当道,以是才调起了这等打家劫舍的活动。可我问你们,你梁山兄弟有多少人是真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落草的?另有,你们既然宣称为国为民,那百姓何辜?为何每次你们进犯州府城池死伤的多是本地百姓?”
一个个题目抛出,一个个本相被解剖出来,一时竟让宋江等人再也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因为究竟就是究竟,这是他们没法否定的。实在正如孙途所言,他们落到本日这般境地美满是自作自受。
卢俊义实在早在上山以后就已想明白了其中情由,但这时木已成舟,本身都已入伙梁山,更成了杀官造反的逃狱死囚,以是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藏到了心底。
孙途的这一席话如刀似枪,把梁山泊那种自欺欺人的说法给完整揭露,同时也如刀枪般扎在宋江等人的内心,让他们半晌都未能缓过劲来。因为他所说的都是究竟,对方乃至都找不出公道的辩驳借口来,只能是恨恨地盯着他,连身子都有些带颤颤栗了。
“卢师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一向在装胡涂啊?莫非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本身会落得如此了局就是被他们所害吗?你本是河北大豪,玉麒麟大名那个不礼敬三分,可现在呢,却成了贼寇一伙,为天下豪杰所不齿。”孙途毫不游移地说道:“你说本身是遭人构陷,那构陷你的又是甚么人?是传说中欲谋你产业老婆的管家李固吗?不,他只是顺势而为,真正让你落得如此了局的,是那诱使你在自就爱墙壁上题写反诗之人!”
在给足了对方压力后,孙途也不等宋江反应,便施施然带了人马下山而去。他信赖这么一来,梁山泊必定会生出内乱来,这天然会让那些还想顽抗的家伙完整撤销掉这个不实在际的动机了。
大师都晓得梁山泊已到了存亡存亡的关头时候,此时正该连合一心好让官军有所顾忌,如此即便真投顺畴昔也能获得更多的好处。至不济,如此表示,也可使上面的兄弟鼓起最后的勇气,与官军厮杀一场!
孙途看着燕青慎重点头:“不错,固然向官府告密的是李固,可此事真正的根由却在那让你家仆人亲笔题反诗于自家墙上的盗窟中人。若我所料不差,哪怕没有李固告密这一出,只要卢师兄他不肯入伙梁山,他们也自会设法儿将此事告密官府,从而使其入狱刻苦,再出兵救他,便能使卢师兄心甘甘心肠留在梁山为他们所用,同时也断了他的统统后路了。”
面对燕青的唾骂,宋江却回不了嘴,只能苦笑忍耐,同时再看向不远处的孙途时,更多了几分惧意。此人当真可骇,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教唆诽谤,这回把卢俊义的题目摊到了明处,这对盗窟来讲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半晌以后,宋江才苦笑道:“孙都监你这是欲加上罪,实在我梁山兄弟向来就没有否定过我们是山贼草寇,但我们因何落到本日这般地步?还不是因为朝廷暗中,奸佞当道,让我等热血男儿没有了报国之门?以是我们即使有错,也非出自本心,何况我等兄弟一贯义气为先,即使再有难处也会连合一心!”
“那我呢?卢某一贯以来本分为人经商,还不是被人构陷,差点就性命不保?”卢俊义目睹环境不妙,只能站出来加以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