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孙途这支军马打从诸多虎帐跟前颠末时,里头的军卒竟然也就随便打眼看看,并无多余的反应。只这等防备之心,便可看出这些从北方赶来平叛的官军战力到底如何了,也让孙途不觉暗中点头。
与此同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也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本来是孙钤辖率军而来,我家老爷正在内厅等待,还请孙钤辖与童推官一起出来一见
随孙途一道而来的武松与鲁达二人见此情此景早已气得面色泛红,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乱跳了,幸亏孙途及时脱手按住了他们,不然他们就要直接上去抱打不平了。
跟着这一声令下,那边就传来了霹雷连声,孙途打眼望去,就看到一处还算不错的宅院就被人拆掉了流派和外墙,暴露了内里的屋子和院子来。而内里的屋仆人则已气得浑身颤栗,大声叱呵道:“我……我明显之前已经交给你们二十两黄金了,你们也承诺不再难堪于我,为何却又出尔反尔……”
不过这统统却已都是畴昔了,现在的金陵城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有的只是混乱与惶恐。孙途只引军来到矗立的金陵北门前十里外,就已瞧见了那边铺陈开了无数的虎帐军寨,诸多兵卒正在此中来往玩耍,全无半点军队该有的模样。
只看这石头的长相实在过分浅显,除了个头有一人多高外,几近没有半点独特之处,可就是如许,竟然也被这些家伙当作了能够上贡天子的花石纲,给直接拆屋运走。而在这些兵士亮晃晃的兵器跟前,屋仆人和一些下人却不敢抵挡,只能满脸仇恨哀思地看着这些兵士拖着石头扬长而去。
童沐的目光蓦地就是一凝,身子一颤道:“是杨度,杨推官。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这还算是好的了,才往前走了没两步,孙途便已看到有三批兵士押送着几十个哭喊着冤枉的男女往前走着,但有跟不上步队的,兜头就是皮鞭子猛抽,直打得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们哎哎呼痛痛哭,看着实在不幸。
说着话间,就听得左手边不远处传来一声颇具严肃的喝叫:“这是朝廷的旨意,如何,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现在天子看上了你故里子里的这块石头,那是你们三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敢多言?来人,把他们的屋子都拆了,好便利我们将宝石从里头运出来,可别磕着碰到宝石了!”
而这,还只是朱勔在江南的几处宅子里最不起眼的此中之一,他在姑苏和杭州的两处豪宅才更加精彩豪绰,只可惜现在两城皆已沦陷,他只能“委曲”地住进如许的小宅院中了。
孙途脸上的阴霾之气也不觉更浓厚了几分,又看了手底下那些忿忿难平的兄弟们一眼:“起码现在我们甚么都做不了,若随便脱手会把本身都给搭出来,以是我要求你们现在先忍着,等找到合适的机遇再惩办他们也不迟!”
走在冷僻凋敝的金陵街头,满眼所见皆是兵士衙差们胡作非为的行动,这让大师都不忍再瞧,只能加快的行进的法度,并在半个时候后终究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豪宅之前,恰是朱勔现在在此的住处了。
“你说甚么呢,咱如何就半点都听不懂啊。再敢胡言乱语,谨慎定你一个抗旨不遵的欺君大罪。来人,从速脱手,把宝石给我带归去!”一个小军官耀武扬威的大声斥责道,跟着他一扬手命令,几十个兵士就更是如狼似虎地大干起来,敏捷拆掉院子里的很多修建,然后再把放在里的一块充作假山的石头给搬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