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本就已经传开的关于孙途昨日率军强闯高邮军虎帐,并在以后又单骑入城与朱勔正面实际的说法就更是甚嚣尘上,成为了城中军民津津乐道的一大热点话题。如此一来,孙途的威名当真是传遍全城,再没有人敢质疑他之前的名声与功绩,更无人敢质疑山东军的强大,试问若非此一军战力刁悍,又如何能够只以三百众就杀得数千官军不敢抵挡呢?
本来他是筹算昨夜就让岳飞他们上山的,但因为出了变故,事情只能今后拖着。现在既然费事处理了,那此事就该重新提上日程。
要不是孙途昨夜说了那几句话,恐怕他也陪着王楷文掉了脑袋了。这么一想,孙途昨日的热诚就算不得甚么了,至于那些个亲兵被杀,更是直接就被他给忽视了。实在说到底范凤和其他上位者一样,从没把上面的人当回事过。
“哦?”孙途顿时就来了兴趣,他是真没想到这位敢再度来见本身,思忖了一下,便点头道:“请他出去发言。”
“陆先生客气了,这不过是军中应有的端方罢了。”孙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四周那些官军将领感到汗颜无地了。随后,他又笑道:“朱帅公然是信人,前日才应下本官的事情,本日就特地派人送粮来了。”
陆博飞以后又东拉西扯地说了阵闲话,正筹算再入正题,催一声让孙途尽快把逃上栖霞山的那些“乱民”给剿平时,帐外却有一人来报:“将军,那高邮军团练范凤在营外求见。”说着又忍笑弥补了一句:“他是被人抬了来的。”
当然,这名声的发酵还要等上一段光阴,现在的孙途还是以自保为主。固然昨日靠着强大的自傲和威胁使朱勔做出了可贵的让步,并满身而退,但他也担忧对方在恼羞成怒下会不顾统统,以是分开朱府后,他便再度出城,回到了自家军队中。
“如何,陆先生还想让我立下军令状吗?”孙途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对方,却让陆博飞心头一寒,赶快摆手道:“不敢,鄙人只是有些心急罢了。既然孙将军都这么说了,鄙人自当照实禀奏朱帅,只望将军能一军功成,可莫要让那些乱民钻了空子跑了。”
不过这回他明显还是有些多虑了,到了次日也不见朱勔有任何抨击的行动。并且过午以后,城中竟然还送来了粮草酒肉犒赏山东全军,带头的,恰是之前曾与孙途有过打仗的朱勔部下幕僚陆博飞。
孙途虽有些不齿其所作所为,但人家都表示得如此恭谨了,他也不好再摆神采给对方,便只能又温言欣喜了对方几句,随后更是把面色一肃道:“范团练,有些话固然一定入耳,但本官却还是想要警告于你,至于听是不听,就是你本身的事了。”
随后,更让城中百姓对孙途崇拜有加的事情也呈现了,那就是山东军全军军纪极其松散,从未有一个山东军将士做过有损浅显百姓的事情,真正做到了对百姓秋毫无犯,买东西也是照价付钱,这顿时就让之前吃足官军苦头的百姓们大为感激,两比拟较下,孙途及山东军的名声天然更好。
比及半夜,留守八角镇的军队终究连续赶到,这才让孙途完整安下心来。在见地了这里官军的怠惰懒惰后,他信赖以麾下两万多百战精锐的战力哪怕不能真正取胜,想要安然撤退却不是题目。
投鼠忌器下不好对孙途和范凤动手的朱勔只能将本身满腔的肝火全数倾泻在了不利的王楷文的身上。在连夜将人提来一番斥骂后,就定下了次日一早将之斩首示众的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