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终究寂然低头,口中轻声道:“我不会脱手,也不会派人脱手。我只会给你们一些详细位置,并让你们等闲入山。”
“能有甚么心机,现在我江南的官府早和以往大不不异了,孙将军也好,这位童知府也罢,那都是一心为百姓谋福的。如何,四哥你不会连我谢默都信不过吧?若你真觉着不成信,我能够留在这儿当小我证,这下你总信了吧?”谢默也跟着笑道。
而另一边的陆七归五二人也着了慌,忙又说道:“四哥,你可别硬来啊,官府可不是我等小民能对付的,那方腊固然与你友情深厚,可这两年我们也确切帮他很多了,实在不好再为了他把上面的乡亲都给坑害了呀。”一旦官府真封山堵路,就连他们也会遭到极大的影响,天然是不敢此事成真的。
可即便如此,罗四海也是不敢真与官军作对的,最多也就帮着把方腊他们藏进山中,并定时供应粮食等需求。但现在,多年积累下来的粮食竟然就将近见底了,这实在让他感到不小的压力,要真把粮食都用完了,过两年遭了灾,上面的弟兄家里可如何办啊。
童沐则把目光持续落在罗四海的面上,似笑非笑:“如果四哥你不喜好拿钱,也能够换粮食,归正只要你点头,半月内,东西就能送来。”
很快的,几个高矮分歧,但一样黑瘦的男人就与罗四海见了面,随后又被他引到了本身的堂屋里,不是像城里那样的瓦房,而是全由竹子搭建起来的宽广大堂。在这个日渐酷热的气候里,这等屋子倒是显得要比别处更风凉些。
“官府甚么时候变得如此珍惜我等小民了,实在叫人诚惶诚恐啊。”罗四海却不接他这话,俄然问了一句:“怕不是藏着甚么心机吧?”
“忘了跟四哥你举荐了,这二位乃是现在江南一地的头面人物,这位是之前的姑苏推官,现在的杭州知府童沐童官人,而这一名就更了不得了,就是常日里我们提得更多,也非常佩服的谢默谢公子了。”陆七笑着给出了先容,语气里多有恭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