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走,他们有弓箭,我们冲不出去的。背面就有一处水沟,只要逃到那边,我们就能脱身。”在一阵兵荒马乱里,毕竟还是有明白人的。跟着他一声号召,这些人敏捷窜改逃窜的方向,没有再往巷子口跑,而是回身冲向了不远处的冷巷边墙,七手八脚就往上攀爬。
这下正攀在上头的人可就刻苦头了,连声惊呼都来不及收回,便重重连着泥墙一道砸在了地上,一时转动不得。而火线的那些火伴这时却压根顾不上甚么兄弟义气了,本着自保为上的原则,就这么直接踩着倾圮的墙体和火伴的身材敏捷往前蹿去。
随他而来的众街道司兵卒另有些发懵呢,听得这等严令,更是个个瞪大了眼睛:“司丞,这但是大事,可有魏司正的手令吗?”
“但是……这儿曾有人打过号召……”
看着足有两百来人一起往墙头抢先恐后地爬去。这巷子的边墙只是用泥巴筑成,可没设想中的那么坚固,被这么多人又蹬又踹又爬的,很快就吃不住劲儿,轰的一下就塌了半边。
“如何,本官的号令就作不得准了?你们尽管受命行事,统统任务都由本官一力承担。”赵康明有些不快的眯了下眼睛说道。
眼看这里的统统皆已安排安妥,赵康明才把手一挥:“给我入巷拿人,凡是有敢逃窜抵挡者,一概已逆贼论处,不必留手!”
顿时候,整条松影巷,乃至全部明德坊都堕入到了一种极度混乱的场面当中。前头是四周逃窜的无忧洞贼匪,火线则是街道司的一干官兵,追逃着,呼喝着,高出太长长的街道,从一家家固然开着门,却没甚么买卖的店铺门前奔驰而过,直把里头的掌柜伴计人等都给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一条冷巷有着二三十座宅院,虽非甚么大富大贵之地,看着倒也殷实,在外人眼里,也和四周的其他各条巷陌并无甚么辨别。但是,这统统却只是表象罢了,倘若真有那察看细心,脑筋夺目之人在四周观瞧一段光阴,就会发明这整条巷子却有不小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