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再看时,却发明本该气愤的林冲此时反倒在那儿连连冲高铎赔罪认错,口中解释道:“衙内包涵,委实是……她是贱内……还望你高抬贵手。”
“卑职不敢。”此时的林冲心中当然大怒,但这口气却还是得吞了下去,从速就把扣着高衙内的手给松了开来,连连拱手赔罪:“衙内包涵,卑职委实不知是你……”
孙途几人跟了林冲来到院外,就瞧见有个与雅儿年事相称,丫环打扮的少女正急仓促地沿着巷子往这边而来,看到自家仆人,脸上的焦心之色才略微褪却了些,喘着气道:“官人,娘子她在五岳楼下被几名地痞拦住了不肯放走,我怕她出事,这才前来寻你……”
可就在这一掌将要落到公子哥儿脸上时,他的行动蓦地就顿住了,因为他已瞧清楚了这名胆敢在此调戏自家娘子纨绔的嘴脸,他竟然是本身顶头下属,太尉高俅家的衙内高铎!
而高铎在吃惊吃痛之下倒是没有认出林冲来,幸亏中间的伴当反应够快,当即点出其身份:“林冲,你好大的胆量,竟敢以下犯上吗?”
此时高衙内已经听人禀报了对方身份,心下大定,立即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不在军中待着,跑来此处做甚?竟然还敢坏了本公子的功德,你可知罪?”这完整就是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态度。
但既然有这么一层干系在,又是在众目睽睽下,高衙内也不好再做过分之事,便只哼一声道:“你还真是好福分,小娘子,我们他日再见。”说着一摆手,已带了部下人等扬长而去,完整没有一点是本身做了错事在先的感受。
“那又如何?本公子就喜好你如许的有妇之夫,那才够滋味儿。有了夫家就让他把你让给我不就成了?”公子哥儿还是笑嘻嘻地再次伸手想去把女子抱住,但这女子身子倒也轻巧,竟然再次闪身避了开去。
倒是林冲,此时反而长舒了口气,本来忐忑的神采略微安宁了些,拉着自家娘子的手体贴肠问道:“娘子,你没受甚么惊吓吧?”
本来就有些惶恐的女子一看他如此无礼,神采更加发白,从速就往边上闪去,口中则道:“公子还请自重,小女子早已有了夫家……”
一听这话,高铎也是一呆:“你这模样竟然能讨得如此斑斓的美人儿作娘子?当真是奇特,当真是可惜了啊!”说着连连点头。
孙途这才迈开大步,追逐林冲他们的脚步而去。幸亏这四周的门路他已烂熟于胸,只赶了一阵就已来到了五岳楼前,恰好瞧见那遥远远地围了一圈冷眼旁观的百姓,而在圈中,四五名青年正围住了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不让她分开,其跟前更站了个身着锦服,头上簪花的公子哥儿,正自笑嘻嘻地与她说着话儿呢。
“若不是现在人多,恐怕这花花太岁都要直接抢人了,可她又走不得,却如何是好?”
四周的群情不但没有让公子哥儿有任何的不适,反倒让他更加的对劲起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拦着面前斑斓可儿的女子说道:“小娘子,你既不肯奉告我姓名,又不肯将住家道出,那我可不能放你分开了,不然我想你时却该去那里找你?要不然你现在就跟了本公子归去,本公子包管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曲。”说着,已伸手去拉那女子白净的小手,另一只手还直往其腰部揽去。
林冲一听这话,眉毛敏捷就挑了起来:“当真是岂有此理!”说着,便又向孙途和鲁智深一拱手:“二位林某先行别过,他日再与你们一叙。”即便是在碰到如此急事的环境下,他仍然礼数殷勤,有了交代火线才带了锦儿急步就往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