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殿后捐躯倒也是有代价的。因为就在这番工夫里,其他十来人已杀出血路,连滚带爬地上得那座山冈,并在埋伏在那边的火伴的策应下,翻过山冈往更远处的暗中跑去。
听得号令,见到这等箭雨袭来,三人也是神采大变,齐齐发了声喊,仓猝出兵后撤,尽力防备,钢叉和刀更是在他们的身前织成了一道道防地,用以抵挡乱箭。
“老迈,还是你走……”那被点到名的男人仓猝开腔道,想劝首级先走,但对方却喝声打断:“你哪来的这个本领,这是号令,走!”说着,他已长身而起,手中钢叉更是呼的横扫而出,在扫得两个近前的官兵倒下后,其别人则仓猝后撤。而他则趁机猛扑向前,势如疯虎般呼啸连连,钢叉尽力朝着四方点刺撩提,竟是一下就挡下了一大片的仇敌。
变数也就在他感喟的同时产生了。在眼看到这些刺客竟放肆凶恶到如此境地后,那边的官兵终因而完整怒了。要晓得背后高太尉可还看着他们呢,若真被他们戋戋三人杀得有力还手,这些禁军将士必定会受严惩。以是当下里,跟着一声喝令,数十弓手俄然调转目标,麋集的箭雨就直冲这三人而去。
但如此做法也有一个极大的弊端,这一扑间,把他们尽力奔逃的势头给完整打断了,火线的官兵却不消停,直接就恶狠狠地再扑上来。同时,后边的那些弓手又敏捷抬弓,朝着四周暗中处不竭攒射乱箭,压抑着那些藏于暗中处的刺客朋友的弓箭。
一向跟在他摆布的两名刀客这时也是长声作笑,两把刀如车轮般滚滚向前,共同着他往前冲斩。竟然只凭三人凶恶的杀法,就把跟前一两百官兵给杀得连连后撤,再难对其别人形成威胁。
但是,他们毕竟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下风,在面对官兵一浪又一浪的绵绵守势下,他们的行动开端痴钝,随后就有人受伤乃至倒下。同时,另一队官兵已从一旁绕过,竟然从两侧对他们策动了夹攻。
本来那些刺客真有被反应过来的禁军四周围杀的能够,毕竟他们入营的人数太少,并且也没有偷营的经历,并未四周放火搅乱整座虎帐,当然,这也能够是因为他们不想很快就将另一边几千众的官军给吸引过来。归正如此一来,跟着不竭有禁军从四周营帐中杀出包抄,这些刺客突围的脚步就变得更加艰巨。
也得亏他们的反应充足敏捷干脆,凡是只要迟上一步,那漫天而来的箭雨就能射进他们的后背里去。至于此时,除了两三个运气差的还是被落下的箭矢伤到,其别人都毫发无损。
其他十多人也紧随厥后,飞步出营,然后转向就往另一侧的山冈跑去。可他们还没跑两步呢,火线已传来了一声喝令:“放箭!”倒是帐中高俅在得知刺客竟要逃脱后再顾不上捉甚么活口,号令下死手了。
但百密一疏,毕竟还是有箭矢透过空地射中他们的身材。而只要一被射中身躯,他们的行动就会为之一缓,如此就让更多箭矢趁隙而入,瞬息间,三人都连中七八箭,惨哼声中,法度混乱,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而之前被他们压抑住的官兵见状当即就再度反攻杀上,只几合间,三人兵器接踵落地,脖颈处也被刀枪指住。若非刚才高太尉命令要活口,只怕他们三个皆已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