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是真事。想当初他随童贯北来出使时，就曾见过很多辽国汉民对自家的深深敌意，完整看不到后代某些诗文中所谓的“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动听场景。那不过是墨客站在中原正统角度做出的平空揣测罢了，底子就不是汗青的实在。
“末将服从！”一名青州军将佐当即抱拳应道。
孙途只一愣间，便已敏捷上前一把搀起了董匡：“董将军你这又何必……你我两边早已一体，这可太多礼了。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我们今晚也算不得败，你也不必过分自责了。”
而即便是这般惨痛的模样，孙途还是一眼就瞧出了此人身份要远高于其别人，便马上让人将之带到了边上的一座院落里停止审判。一桶井水兜头浇下，刹时就让孛律烈规复了神态，但已被绳索死死绑定的他倒是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想死？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孙途冷冷一笑：“我看得出来，你身份可实在不低，想必是晓得很多东西的。既如此，我总得把你的代价完整榨洁净了才气放你去死啊。比如现在辽国北边的环境，再比如幽州的守备兵力摆设……”
“说说吧，你是甚么人？”孙途的问话落到孛律烈耳中，这位倒是没有半点反应。直到董匡明白过来，亲身上前充起了翻译，他才哼了一声，硬气道：“我孛律烈既落到了你们手中，只求一死。想让我叛变大辽，叛变王爷，那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