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何氏有了孕,何大林也不知补助了多少出来,夏颜前几日替他洗衣服时,只在荷包里摸到了几个铜板。

夏颜还发明空间的时候又长了些,现在约莫能对峙一小时。想不透启事也不去计算了,摆布也是一件功德。

何家就被安排在了第二轮,因着何漾母亲的旧情,也因着何漾是苏敬文发小的干系。

夏颜早就推测会有这么一出,拿帕子擦擦尽是油的手,指了一指厨房:“早就备好了,就防着这一出呢。”

脚下缝纫机踩的缓慢,夏颜掐着点儿车线,点着油灯做活儿到底费眼睛,还是开灯最便利,只是空间里一次只能待二十多分钟,一日最多出去两回,次数再多,头就要疼了,这也是空间的一个副感化,极轻易倦怠。

夏颜笑着接过,展开一看,烫金的彩笺上印着福禄寿仙,拿金粉写了“恭备薄酌、焚香以待”之类的聘请辞。

在内里时,夏颜也没歇着,紧赶慢赶做头饰。此次她放弃了珠帽,改做花冠了。

先前打版的纸样还在,能直接拿来用,夏颜挑了银朱石绿藤黄几种嫩色的料子,和春光更搭,又扯了一段雏菊印花布做交领配饰。做很多了,部下也更谙练,二十件袄子七天就得了。

何氏被臭了一句,气得扭过身子,盘着腿上了炕。何大林见状立即安抚道:“莫恼莫恼,怀身子的人饿得快是常有的,弟妹也是自家人才不见外,颜姐儿拿油纸包起来罢,那炸年糕也拾几个去。”

何漾的嘴角绷得更紧了,把夏颜放下后,一夹马腹,一溜烟儿跑走了。

豆腐在窗头外冻了一夜,早已硬邦邦的了,夏颜取出去化冰,切成小块烩杂汤。猪皮炸的脆脆的,收了汤汁,咬下一嘴满口鲜。再加些鱼圆肉圆鹌鹑蛋,明白菜煮的软烂,口重的舀出蘸酱吃,筷子就丢不下来了。

梅廉给出的预算只要二两,再如何也不能媲美梅老板那顶镶满宝珠的帽子,因而她决定另辟门路,给人一种视觉打击的结果。

终究在年关前赶制了出来,夏颜梅廉俱都松了一口气,为了制止再出不测,二人决定暂不公开这件衣服,等邻近元宵再送到教坊里。

配舞的衣裳是蓝白相间的,以白为主,用红色一装点,充足夺目。此次不做那层层叠叠的花腔,三五尺布就充足了,一想到本年过年要给家人各做一身新衣,就又多扯了几尺。

这日可贵出太阳,夏颜把舞裙挂到院子里晒霉。

袖子做成三层喇叭袖,还打褶做出了荷叶边,本来筹算加的水袖,则改成了长绸,还是染成了红白突变的结果,在手掌处嵌了一根竹签子,便于舞姬甩绸。

本年是夏颜在何家的第一个新年,该好好热烈一回的,但何氏有了孕,活儿都推给了夏颜。人手不敷,何大林便亲身下厨煮咸货:“你婶子害喜,本年就委曲你了,等元宵节庙会,爹爹给你买个大花灯。”

夏颜的衣服来不及细做了,只粗粗做了个红袄子,用月红色缎子绣了几朵梅花,做成腰带扎在腰间,看起来也叫人面前一亮。

吃完饭该守岁了,何氏的眼神还没从菜肉上收起来,只和一旁吃醉了的何板材嘀咕,声音却没低下来:“这些天老是起夜,总感觉肚子没填饱过,那腌鸡子不错,一会儿你包些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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