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捷出了空间,一翻开门,就见外头站了两名衙役,见了她稍一拱手道:“夏老板,烦您跟我们走一遭罢。”

可这里另有一事让夏颜放心不下,她正了神采像梅廉刺探道:“此次丽裳坊又怎会毫发无伤,我记取她们家是挂在广阳王府名下的。”

欢颜开业时,何漾还没被授予官职,是以这铺子挂在何家名下并无大碍,可何漾成为县丞以后,这铺子还还是是何家私产,这就与明文律法不符了。可这些都是灰色地带,自古以来还真没几个官府究查的,何况在这世道,官商*,早已牵涉不清,是以一向以来十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招娣抓起一把珠仔细心查当作色,点了点头又轻放归去,眼神一转见箱子角有些磕破了,便喊了芝姐儿来:“你去把这批货称重,瞧瞧可有短斤少两的。”

欢颜裁缝铺里却没人去凑这个热烈,自打入冬以来,铺子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做棉袄比夹衫费时费心多了,裁缝徒弟们从天刚蒙蒙亮就点灯功课,至晚间熬光一盏灯油才歇下。这个天儿阴气重,院子里新染的布料三五天都不收潮,高竹竿上挂满了彩绸,一眼望去如同一道道灿艳彩虹。

方岱川被押第五日,凌州互市罢市。第七日,凌州东市罢市。据传再往下去,就要涉及凌州各行各业。如许的政绩可不是知府大人想要的。

这事儿奇就奇在这里,这位知府大人是天子面前排得上号的诤臣,获咎的王爷大员不计其数,却一向深得宠任,之前官拜平章政事,不知为何甘心自贬到凌州来做一介小吏。是以戋戋一个边塞的闲散郡王,还并不能让他大开便利之门,这一回风波也涉及到王府名下几处商号,却恰好漏了丽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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