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衡本是偶然,却见男人道:“妻早丧,却有两子。”
是夜,端木王府里俄然传来悉悉索索声,听上去颇像是叶子的沙沙声,王府里一夜好眠。
“那就多谢李掌柜了。”端木衡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李掌柜,趁着他拿东西的空档打量起了放在另一边檀木架的木笼。两只肥肥胖胖的白绒球挤在一起,瑟瑟颤栗,端木衡看了一眼,猎奇的用草叶子拨弄了两下。
半晌后便有下人来收了棋盘,呈上一些珍羞美食,端木衡不由感概万千,算起来,竟在这里住上了旬日,并未和家人通报,心中虽有不舍,但若再不归去,恐家人担忧。想了想便道:“小弟在这里叨扰了数日,此番出行却并未和家中人通报,恐家父家母忧心,不忍告别。”
男人却道:“你大可不必忧心,我早已遣了下人去报信,你仍能够多留几日。”
只见男人点点头:“本来如此。与你家并非至好,确是有一些干系的。”
“无妨,那就再等些日子罢。”
“它?”李掌柜顺着端木衡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木架上放着一只木笼,内里是两只还没有巴掌大小的白鼠,挤在一起瑟瑟颤栗。李掌柜不由得一愣,这玩意但是平常公子哥不屑于把玩的东西,平常都是些是些妇孺买归去逗小儿高兴,固然这纯白一对鼠非常奇怪,还长得极其敬爱,也值不了几文钱。只半晌的工夫,李掌柜便回过神来。
只见端木衡摇了点头:“贤兄不知,小弟喜豢养猛禽异宠,家中下人多不通,必然要教诲一番才通其道,克日得了两只小白鼠,如果我不在,恐被忽视作贱,如果如此而短命,真恰是极大的罪恶。”
“端木公子,就等你这句话,嘿嘿,老儿给特地给您留了这个……”说完奥秘兮兮的从柜台下取出一只木匣子,翻开一个口,努了努嘴:“瞧,就是这个。”
“不消了,李掌柜,我他日再来。”端木衡拎起木笼转成分开,超脱的锦衫留下一道令人浮想连翩的背影。
“大哥,神鬼之说何时信得?如果有也便是民气在捣蛋罢了。”
“这……这是……”端木衡迷惑的望了一眼老头,只见那老头挤眉弄眼道:“嘿嘿,公子,没错,这是一只百年难寻的雪蟾蜍啊。”边说边将盒子翻开,暴露小半个脑袋,通体乌黑:“啧啧,您瞧,通体莹白如玉,平凡人哪养的起这只神物,如许的东西也只配……”
端木衡见如此贤能俊才,愈建议了交友的心机。幸亏男人也并非度量局促之人,连续几日便是好吃好喝的接待着,品酒论画,更令端木衡赞美不已。这几日,竟是混熟了。
端木衡笑道:“万物皆灵,各有妙处,我倒是当人来待的。”
端木衡靠近了身子,只见木匣里暴露一只圆鼓鼓的眼睛,嫌弃的看了本身一眼,又把眼皮阖上,
端木衡不由得一愣,没想到看似,随即道:“实是小弟不该,触到贤兄把柄,怎的不见两位小公子,想必也与贤兄一样,小巧剔透。”
这端木王府里何曾有叫绿珠的丫环,大哥二哥的声音他是认得的,此人又是谁,莫非在这粮仓内除他以外,另有人未曾?这么一想便绕过粮舵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那粮舵后竟有一扇木雕的花门,端木衡不由得一惊,真是奇了怪了,昨日里他未曾瞥见这里有扇门。这么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翻开了门,往内走去。二人的说话声也愈来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