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主、仆人……”
这家伙还是怕牧凡“乘笔之危”，直接把它宰了。
“仆人，好了没，我真的没力量了。”
天道笔将卷轴开启了一大半，口气又变得前期乏力的衰弱模样。
天道笔怯生生地站在苍吾界天道图面前，不幸巴巴地转头望着牧凡，用一副将哭未哭的口气对牧凡说道：“仆人，我们说好了，你可不能骗我，你真不能骗我！”
天道笔悄悄抽泣着，委曲的望着牧凡道：“仆人，你就别骗我了，我晓得这‘苍吾界天道图’乃是天道洞府，不但能够让我如许的天道造物重获力量，一样也能把我当作祭品，让此图的原主重生。”
天道笔一边挣扎着，一边在牧凡耳朵边叫苦不迭。
“这臭笔……”
卷轴里的画面倒也简朴，看上去只是一座埋没在云雾中的山脉罢了，没甚么特别之处。
武尊境的境地加上无数帝丹帮助，他的精力力比起同级之人强了不止百倍。
岂料牧凡成为镇狱塔之主后，天道笔就显得越来越强大了，现在更是当着她的面，吓得又哭又闹，丑态百出，涓滴不像之前奥秘又严肃的镇狱塔塔灵。
只是这一次牧凡发明天道笔不像作假，它体内的天道力量真的耗损得将近见底了。
“少废话，你给我过来！”
它集奥秘、无敌、强大于一身，恐怕全部灵霄大陆都找不出能与之对抗的人。
“我晓得你嫌弃我没用，你就是喜新厌旧……我，我不活啦！”
顷刻间银辉色的光芒将四周照成一片白天，苏梦卿双眼晃得刺痛，赶紧别过甚去。
脚步顺着精力力感到到的门路朝前走了一会儿，一个俭朴无华的农家小院便呈现在他的面前。
她固然以太卜阁阁主的身份跟天道笔订下了左券，但她向来没有见地过天道笔施法的模样，更不晓得天道笔竟然埋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牧凡被它吵得脑瓜子疼，皱着眉头瞪着那又哭又闹的小笔，嘲笑道：“哦？你这主张倒是不错，我如何就没想到呢？如果把你当作祭品，换来一个真正有效的天道意志，说不定全部‘入圣之境’都能任我横着走！”
天道笔被牧凡叫出来，一听牧凡的叮咛，他就装出一副气虚力弱的模样，上气不接下气地朝牧凡投来一阵委曲的眼神。
这家伙平时假装不敢登上镇狱塔高层，可它如果尽力施为的话，只怕镇狱塔中武皇境之下魔物全都不似它一合之敌。
“仆人啊，我是真的没力量！我漂流下界已经不晓得多少年了，残留的天道力量为了保持镇狱塔运转，已经耗损得渣都不剩了，实在没法开启此图啊。”
“仆人，我肾虚，使不着力量。”
但是牧凡打量了半晌，也没发觉到任何天道活动的迹象，仿佛好久之前天道就分开了这里。
牧凡一脸嫌弃的瞪着他，低吼道：“你说甚么胡话？我只是让你把图翻开，你如何这么墨迹！”
“这就是天道的力量？看似与武者之力没甚么辨别，但级别相差太大了，光是这一丁点天道力量就足以秒杀武皇境强者了吧。”
牧凡抬了抬右腿，做出一副飞踢的架式，吓得天道笔仓猝抖了抖笔毛，然后一股超尘脱俗的力量从笔毛中高涨而起，化作点点光芒落入天道图中。
牧凡无语地吸了口气，翻着白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晓得我短长，你还闹甚么？滚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