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薰嗯了一声,摸索着把簪子插在发间,然后小声问他都雅欠都雅。
她太体味寿王了。他如果发作起来,怒骂乃至毒打她,事情还都能挽回。
“王爷这些年,待我很好,原是我对不住你。”含薰说:“我的诰命冠服,已经做好送来了。我穿一回…给你看一看吧。算是我求您的最后一件事。”
但是一刹时,他回过神来。
“你也坐吧。”
寿王进了屋,挪到椅子上坐下,含薰叮咛明芝上茶。
寿王放下茶盏,拍了一动手人,那两个健仆走了出去,要奉侍寿王出去。
含薰将身上的衣裳解下,把屏风上的衣裙取下来,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衣裳已经改了几次,到处都很妥贴。
“王爷……”含薰悄悄眨了一下眼,一滴泪落下来:“你不要我了?”
寿王没有说话。
“对了,如何你哥嫂他们俄然走了”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寿王神采一变,他的手捂着了肚子,看着含薰的目光里带着难以置信。
含薰抹了下脸,她脸上没有赤色,声音有些沙哑:“王爷感觉我是个蛇*心肠的女子吗?如果我也有王妃那样的出身,不消妥人逼迫凌辱我也不会变成明天如许。”
含薰点了一下头,仿佛听懂了,但是却没有明白过来一样。寿王看着她的眼圈渐渐眨红,雾气满盈在她眼底。
含薰应了一声,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来。
“你顺了皇后的意害死我的儿子。”寿王反复了一回,那一年的上元夜,红彤彤的灯亮照着那张婴儿的的小脸,那气象寿王记得太清楚了。他一向没有忘,每次看到粱氏他都会想到阿谁没了的孩子,内心象扎了一根铁刺一碰,就朝外渗血。就算他想忘,含薰也总会旁敲侧击的提示他,提示他持续仇视冷视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