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陆景却拿起龙骨桌案上的那张草纸,悄悄一抛。
齐含章……看不懂陆景笔墨中的力量,但是心中却已惊奇到无以复加的境地。
佛子莲厄那一袭僧袍之下,刻在他上半身的一道道佛密之文,也披收回微小的光芒。
白鹤飞过,河中道皆有朗读檄文之声!
他们行走在河中道里,寻觅鹿潭地点。
“这陆景,想要请人来助阵?”
齐含章终究勇于昂首,他朝着安霓旌一笑,道:“伱我不敢插手此事,可站得远些,看一看不久以后这葬龙城中的气象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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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乃痴人说梦。
他脖颈上那一串红色的佛珠还在微微闪着亮光。
有些来自于大伏,有些来自于齐国、南召、东河、西域三十六国……
本来……他未曾得瞋目杀生金刚之真意,心中杀孽作怪之下,还异化着其他的欲念。
少年稚嫩的朗读声,却仿佛被某种力量通报到每一只白鹤的身上。
安霓旌呆呆地望着陆景,很久以后,她俄然对身边的齐含章道:“那龙属作歹,陆公子写的檄文,尽数龙属之恶,或许……我们也该当。”
自北秦秦火燃遍天下,北秦悬阳大日威照凌天,龙属自命威重,以力自恃,恃六合所钟而横行放肆,行恶孽禽兽食人之举,忘大伏天威,自发龙属凌于世人之上,视万千生灵为草芥蝼蚁,导致无数生灵成白骨,没于龙蟠阵之下!
一时之间,生灵尽死的葬龙城中,竟然细雨昏黄,轻风吹拂。
既然得了仙慧,却对神仙不敬!
“咦?”
天上那阵阵赤色雾气都被白鹤羽翼吹出的风波吹散了。
“我若摘下佛珠,或答应以互助一二,只是,那些真龙该杀,这陆景有天盛之资,心中却有魔念,也是该杀。
草纸上,顿光阴线高文。
浑身褴褛,已经没有多少精气神的孩童却缓缓靠近那白鹤。
可即便如此,那白骨所化成的葬龙牌匾就仿佛是黑夜中的明灯,照亮了整座枯萎的长柳城。
“没有肉吃,这可如何是好?”
“人,生来便有桎梏。
那大雷音寺有长发行者背负观音法相,站在山顶,遭到了下方哀鸿的朝拜。
齐含章昂首看去,却见那一行行笔墨中空缺少而深远,密密麻麻、磊磊落落、洋洋洒洒!
本来笔墨为黑,可跟着陆景一字一句写就文章,草纸上那些字句竟然变成金黄色,乃至模糊可见一道道剑气、一道的浩然气乃至有一道道雷霆,在此中回旋,在此中流转。
尺素与陈山骨看到了天上的白鹤,正在迷惑。
安霓旌与佛子莲厄普通,心中思路纷飞。
“所谓灾害,究竟来自于天然,还是来自于这些神仙?”
白鹤腾飞,自葬龙城飞于各处。
“呼风刀,唤雨剑携来风雨,却只能够落于这荒城中,如果落在泛博的河中道,那所谓天上的端方便会以春雷罚之。
戋戋二字,照的满城生威,明煌煌的白光充满于葬龙城中。
虞七襄惊呼一声。
显出远处的朝霞。
现在齐含章正在心中感慨。
白鹤腾飞,声断朝霞以外。
白光仿佛有神,化作一只只白鹤。
“陆景……要冠罪于那些真龙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