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走出几步,又见一座青山漫漫,几无绝顶。
较着便是负伤以后,被边关遣返,正要回归故乡。
他周身的气血在躯体中滚滚荡漾,一道神念流转于百里之地。
……
不……那身影窜改颇大,便是陆景……现在也称不上熟谙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昔日的圣君何其贤明,在他治下百国来朝,周遭对于大伏有些威胁的国度俱都被灭了。
人仙如此、天人如此,我亦是如此。
只可惜天上三星不时覆盖,天上天阙便如同庞大的暗影讳饰人间的六合,也遮去人间的福泽。
有人义愤填膺,怒声喝骂。
又回归老朽之身的大伏地官背着双手,佝偻着身躯,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元九郎,看着烛星山。
但它那紧闭货柜内有:上古元泱血脉神兽、万年长生丹、核武……
如果他情愿,你能够活在他的剑中。”
既如此,大伏地官又何必砍倒这棵树?
陆景一起前去太玄京。
大伏地官一缕气机终究从木绣球上移开,那一根抬起的手指也放了下来。
这中原的官吏,又岂会将一个不知可否活着返来的边关校尉放在眼里?”
……
他们身上兵甲残破,腰间乃至无刀……
陆景沉吟,本不予理睬,毕竟又是心中的善念作怪。
我一起残喘至今,不过是为了再活百年。
大伏地官听到百里清风话语中那一个“老”字。
很久以后,他才闭起眼睛,亮起一根手指。
那头发斑白的老兵狠狠捶向本身的眼眶。
“剑甲商旻的神术?”
“世上无人能长生不死,更无人能起死复生……
可那山涧中,却再无元九郎的声音传来。
恰在那八九十里以外的官道上,陆景竟然看到一道熟谙的身影。
山间香气浓烈,总好过恶臭熏天。”
可你既然留下这一株木绣球,便能以此依托残魄,保存于六合。
咔嚓!
……
却见那官道上,几位身穿残甲,手中或拄着拐杖,或双目失明的兵甲正缓缓而行。
我也不肯再堕入秦国与大伏的争端。
“孔梵行已经死了,再无朝气可言。
陆景腰佩斩草刀、屠仙黑金安步于云间。
大伏地官咧嘴一笑,暴露满口残牙:“以是你与那景国公仓促道别,前来烛星山,就是为了保下这棵树?”
现在我垂老迈矣,将要死在太玄宫中,你却仍然这般年青。
可天下间,却少有人能活至三百岁今后。
大伏地官佝偻着身躯,看了那山涧好久,终究点头,目光落在了木绣球上。
正因如此,北秦大妖孔梵行是死在元九郎手中,大伏地官自始至终未曾脱手。
元九郎背着一把乌黑的长弓,站在间隔烛星山三百里以外的一座山岳上,低头看着方才孔梵行气血化为的木绣球……
“大烛王、崇天帝,乃至那骑虎登天背弃人间的天官,乃至天上十二楼的楼主,五座仙城中的城主终有一死。”
“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长生不死?”百里清风摩挲着腰间的令牌,点头说道:“我不过运气好些,终有一日我也会死。
大校尉就是想管也鞭长莫及。
孔梵行已经死了,北秦折了一名八境天府,大伏多了一名天府。
陆烽也想要上前帮手。
木绣球上的白花纯粹无瑕,长风一过,山野之间尽是白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