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诗并不难懂,读书人都能听出诗中包含的多么锋利的讽刺。
殷鹿山道:“……方才被甄道一逐出太学府了。”
学子们面面相觑,都是神采大变。
“快把诗念给老夫听。”
虽说这异象比之题横渠四句时小得很多,但也充足让江寒欣喜了。
禇云栖淡淡一笑:“老夫这平生只会下棋,也只愿在太学府中教书育人,如有退隐的筹算,早便分开太学府了。”
殷鹿山苦笑道:“不是。”
“……”
禇云栖道:“快念啊,如何都愣着?”
很快,她就来到了秀才班的书院前,目光款款凝睇。
“再抄一首诗,第二枚文宫,或许就会被点亮。”江寒终究还是按捺住在此抄诗的设法,往太学府外走去。
学子们身材微微颤抖,被这庞大异象所摄,话也说不出来。
此人是太学府的大儒禇云栖,亦是大夏的大国手。
学正,夫子,学子……除了先赶来的禇云栖,竟然没有其他大儒在场。
只是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江寒随口而作的诗,竟然哄动了异象。
这颜值……乖乖,与我的确是天作之合啊!
能够设想获得的是,这首诗如果传开,在场的人都要被钉在热诚柱上。
每一首皆是诗坛中的佳作!
宁月公主轻叹道:“可惜了,先生一身才调……”
“是禇大儒来了!”
“好一句‘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好诗!”
要晓得,本身先前念《清平调》《上李邕》,也未曾震惊这类异象。
在场之人都是惊得呆住了。
禇云栖话说到一半,忽地脸上变色,紧接着,霍地起家,化作一道青光,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殷鹿山,但是你作的?”
“禇大儒是太学府三位老迈儒之一,也是大夏的大国手,如何连他也来了?”
禇云栖镇静不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书院中的学子们尽皆失声,柳如玉更是神采丢脸,他与贺秀走得近,本日才会攻讦江寒,原觉得借着甄道一能将江寒逐出太学府,谁晓得他竟作出这一首极具讽刺意味的诗。
禇云栖这话说完,书院中上到学正,下到学子都沉默了。
这里只要两人是学正,文学程度是最高的了。
香风拂过,江寒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得赞叹,这不是前次在儒圣庙外赶上的美人吗?
如果老子没被狗天子赐婚就好了,直接让父亲给我上门提亲去。
此时现在,禇云栖看着书院中的世人,神情冲动,语气短促的问道:“是谁的文章哄动了儒道异象?”
甄道一如鲠在喉:“不……不是……”
书院中一片死寂,统统夫子仿佛泥塑木雕,个人僵住了,耳边回荡着这两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诗句。
宁月公主渐渐捡起棋子,道:“是先生让着本宫了。先生在太学府中下棋多年,可有退隐的筹算?”
儒道异象!
禇云栖见师生们皆尽沉默,皱着眉头,忍着性子问道:“是谁作出的文章哄动了异象?”
闻州之境的诗词少得不幸,文章达到此境,更加多些。
还是有别的启事?
终究,一个学子道:“不是文章,是诗。”
终究,殷鹿山殷学正走了出来,硬着头皮道:“是一首七言绝句。江寒诗作当时体,轻浮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禇云栖更加惊奇:“诗?竟然有诗达成了闻州之境!好,好啊!”
殷鹿山道:“是江寒所作。”